是不放心,挑了在书院里听说的有趣的事情讲给她。 “你怎么也听人说八卦?”许菡被逗得笑了两回,本以为依着他的性子,不会听人讲闲话。 “是身边一个同窗,爱说这些,我被迫听了一耳朵,”林漠骨子里待人是疏离的,可架不住身边有一位爱说爱缠人的同窗,他怎么冷脸,对方都不为所动。 “被迫?”许菡一下捕捉到这个词,好奇心顿起。 “嗯,”小姑娘湿漉漉眼睛认真地望着自己,林漠心中有一股说不上的酥麻感,眼尾泛上笑纹,“这同窗话多,又爱跟人打探,课下时拉着我说话,等过几天放假了,我请他和另一位同窗来家中。”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答应她,邀请同窗来家中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有多能说话了。” 林漠虽待人疏离,也不是话少如金,尤其在府中,对着许菡,言语从来不会稀少,让他觉着话多的人,想来是个话痨吧。 许菡便为他打算起来,“那等着你提前给人家送帖子,我帮着你在你院子里张罗一番。” 请同窗来做客,得待客,准备好招待客人的果盘点心茶水,午间留人吃个午食之类,又是林漠的同窗友人,当好生招待才是。 “好,那就麻烦阿菡了,”林漠笑着应下,看她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准备招待的东西,向丫鬟征求意见,先前低沉一扫而光,心中也舒了口气。 他见不得阿菡不欢喜的模样。 只是,到底先前发生了什么,他总觉着没有她说的想念娘亲那么简单。 若想知道,自然是去寻许菁,林漠抽了个空挡就去问了,得到了答案,他眼中闪过寒芒,“既然害了婶娘性命,自然要血债血偿,却也不解心头之恨。就怕那贾氏将事情都推卸到下人身上。” 他近来迷上了律法,用月例去书斋买了些这方面的书册,也耳听了一些高门大户的事端,知道主子犯错可推到下人身上。便是认证物证俱在,主家若是应对及时,反口下人因何事记恨故意诬陷,或者下人主动抗下罪责也不是不能成功。 这话说到许菁心坎上,尤其贾氏欠下的何止母亲与未出世孩子的命,还有上世她的性命。她也是怕贾氏钻了这空子,毕竟亲自动手找人的是她身边嬷嬷,她就算是主使,也只是口头吩咐。 就算官府那边定罪,她也有逃脱的可能,顶多是坏了名声,最好的办法是让她亲口招供,但这就需要手段,有难度。 方法,她倒是想了一个,挟持将贾氏最在意的东西,可却有一定风险。 许菁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自己从外面“绑”回来的未来妹婿,“你有什么想法?” “最好是让她主动承认,”林漠先讲出关键点,“若要她主动承认,不是她诚心悔改,便是什么触碰了她最在意的东西,不得已才承认。前者看起来很难,后者操作起来却更有难度,咱们也不好做触犯律法的事,不以身犯险。倒是前者,虽不能叫她诚心悔改,但只要她后悔了当初所为就够。” “她怎么会后悔,那样恶毒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后悔,”许菁淡淡地笑着嘲讽。 林漠微微抬了下眼皮,看许菁,“若是她精神受到折磨,精神恍惚或者疏忽时,放下最大的提防,或许可以讲出事实。” 他见过人贩子对拐卖不服管教的人进行精神上摧残,见过他们各种各样对付不听话人的手段,虽不能同事而论,但引申过来管用就行。 许菁眉眼一动,忽然有些明白了林漠的想法。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一点就透,不用林漠接下来再说什么具体规划,许菡便有了大致的成算,敲了敲手边小几。 忽而抬眼,目光锐利而锋脆,“这份心机不要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什么地方不该用? 林漠心明如镜,许菡不明言,他却不能。 站起身,长揖到底,目直视而肃正,“姐姐放心,只要我不痴不傻,绝对不会对阿菡不利。” 许菁点点头,“且看往后。” 她从来不信口头誓言,若誓言管用,人人对天起誓一番,世间哪来那许多是非不公。 往后一辈子且长着,只看实际行动。 “四姑娘,”林漠走后,秋双自外面进来,禀告,“您让刘二寻的女武师傅回来,应了咱们的聘请。” 许菁答应许菡为她寻一个女师傅教授武艺,寻到一个女镖师,只是上个月人去了外地探亲未回,便让底下的管事刘二盯着这事,待人回来后,便上门询问。 “应下就好,没几天就过年了,等年后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