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对王氏一直不甚喜欢,能容忍她,也是看在她毕竟是自己嫡亲表妹份儿上,如今却坏了自己的好事,打算给王氏一个没脸。 毕竟,哪里有议事,是主母被夫君叫到妾室院子里去的。 张姨娘现在却顾不得欢喜许成泰对王氏的打压,震惊地站起身来,“什么?!二爷您说,怀年伯?” 见她这样子,许成泰还以为她是高兴,他并不觉着就算王氏应下亲事,再让她反口是多难的事,露出丝笑意,“是啊,我为阿雪寻的亲事便是嫁给怀年伯,虽然是继室,可怀年伯是个知冷知热,又前程可观的良人,他对咱们阿雪也极为满意。” 怀年伯喜欢诗情画意的秀雅女子,许成泰一直想让许雪以才情传出名声好说亲,得知怀年伯对有才情女子多青睐后,他便寻了机会结识相交,隐隐将许雪才情并欲结亲的意思透露出去。 前些天邀他过府,便存了让他相看许雪的意思,当然,他做的十分隐蔽,并没有上赶着,只是让怀年伯偶然看到许雪,“你还记得前些天我请同僚来府里,让你叫阿雪出去一趟,那便是让怀年伯相看下咱们阿雪。” 比起王氏,许成泰对温柔小依又懂事体贴的张姨娘更为中意喜爱,虽然她所生的一双儿女,儿子过于内向木讷些,让他觉着不如长子,但唯一的女儿许雪却乖巧懂事,让他很满意。 当然,他更满意,许雪可以为他在仕途上带来助力。 张姨娘微微垂下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嘲讽和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后抬头,不敢置信地样子,“可是,可是怀年伯今日来提亲,求娶的却是七姑娘啊,虽然侯夫人没有应下,可到底是在那位葛公子之前,只是怎么会是七姑娘,莫不是弄错了……”不知想到什么,张姨娘忽然哭了起来,“莫不是下人传错了话,还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若早知道……妾身一定拼着被二夫人责骂,也得阻拦下来,都是妾身无能,坏了阿雪的亲事。” 许成泰也懵了,“什么七姑娘?怀年伯今日来提亲了?提的是阿容?!” “是啊,”张姨娘期期艾艾地哭了两声,很是悲伤许雪错失了一门亲事,“莫不是二爷与怀年伯提及阿雪时,说错了排行,生出这样的误会出来?早先就听伯爷您给阿雪寻了一门好亲,妾身还欢喜您这般疼爱我们母女们,可怎么就……” “不可能,我说的就是阿雪,虽然没有点出阿雪闺名,可却说了是我所出,这只要一打听就知道是行六的阿雪,”许成泰想要利,还很要面子,跟怀年伯提及许雪时,都隐晦而含蓄,就连上次请怀年伯来侯府,也只是暗暗引着他见了许雪一面,并未放到明面上言明,毕竟若是亲事不成,还要维护许雪的名声。 “莫非是怀年伯府上的下人弄错了,还是媒婆出了岔子?不,不,不像。” 许成泰想到,既然怀年伯有意求娶,该提前与自己打个招呼,就算儿女亲事多是后宅操持,可事情是自己这边与怀年伯牵线,他该提前告知自己一声。 才想到这里,便有仆妇进来,“二爷,怀年伯府来了位管事,要见您。” 许成泰闻言,看过去,“来的是什么管事?” “是怀年伯爷身边的大管事。” 许成泰有了些预料,看来是怀年伯为上午提亲一事,怕是真的弄岔了人,既然是大管事,男子,他便要回前院见人,张姨娘还在擦拭无声落下的泪珠儿,便安慰她,“我去去就来,你先莫多想,总不会委屈了阿雪。” “二爷,您快去吧,妾身晓得了,”张姨娘温顺地应下,“不管如何,莫要伤了二爷与二夫人的和气,阿雪她……许是这孩子命里如此吧。” 面上更是流露出,不然,怎么提亲的姑娘序齿这样简单的事还能弄岔的神情。 只是等许成泰一走,张姨娘立马转了副模样,姿态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嘴角露出轻松又喜悦的笑容。 她的贴身嬷嬷也是许雪的奶娘谷嬷嬷凑过去给她捶着肩,“姨娘这下可放心了。” “嗯,差不多,”张姨娘舒了口气,看向二房正院方向,露出抹略带着快意的笑容,她就等着看王氏接下来怎么倒霉,面对二爷的怒火。 这么多年了,王氏一直处处打压作难她,抛去明面上利用主母身份惩治她冬月里跪在冰冷石板路上,请安时酷暑中暴晒多时这些手段,背地里克扣她院子里的份例,让下人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