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有些僻静隐蔽,是许成泰恐影响许雪名声,特意选的位置。 只是,那附近当时并无什么值守下人,毕竟不是宴请人,恭房附近除了早起打扫人,少有人在那边逗留,没问出有用的消息。 许成泰到底不管府中庶务,他这里一找人查当日事,安阳侯夫人那里就得了消息。 原本就奇怪官媒说的侯府让许如容相看有结亲意这话,她已经问过许如容,根本没见过外男。本以为就是官媒胡言,现在却闻听许成泰查当日怀年伯来侯府事,当下就让人请了许成泰去花厅。 到现在,怀年伯认准了许如容不撒手,许成泰也不好再瞒着安阳侯夫人他当初曾有意将许雪许给怀年伯一事,比起什么两姐妹与同一男子之类,别被扯进皇子间夺嫡才最重要。 安阳侯夫人没料到里面还有这样一层事,虽然对许成泰攀附好权差点卷进夺嫡不喜,但事到如今,他也没了夺嫡的心思,眼前事才重要,便道:“既然怀年伯那么肯定,说不定真的在侯府见到了阿容,事情隔了数日,这般只找下人问不好查,”当下便吩咐丫鬟去请许如容过来。 既然许如容是当事人,当日她去过何处,许有印象,只看她在那个时间是否经过怀年伯说的位置便是。 许如容此时没在自己院子里,正在绮院与拿着张帖子的许菡说话。 “好久没见乐安姐姐了,也不知她这次回京是不是还去边关,”许菡手中的帖子是乐安县主周文雅给她下的请帖,邀她参加自家郡王府举办的花宴。 许菡平时常出门,但也是逛街骑马游玩,与交好的闺友约了去郊外或者园子之类的赏花,却少去参加高门宴会,便是去旁人家做客也多是许雯儿和温大姑娘之类的交好姑娘家。 “好久没见乐安姐姐了,不知她现在是何等模样了,”许菡想着乐安县主飒爽风姿,边关一行或许让她更加肆意张扬吧,“七姐姐,要不要你跟我一起去,乐安县主你早先也见过一面,很好相处。” 许如容缓缓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我若去也想带帷帽或者幕篱,可去人家参加宴席,哪里有遮挡面容的,太无礼,不尊重主家。” 虽然这些年习惯了缩在侯府,可到底是少女,岂能不向往外面走动,可更明白自己外出不便。 许菡就是觉着自家七姐姐不该怀璧其罪,十分心疼她拘束自己,“要不戴个面纱,我见有姑娘面上生了痘痘,便带轻纱遮挡的,这样就不是无礼了。” “阿菡去玩吧,”许如容还是不愿冒险,况且最近被怀年伯不放弃一而再求亲的事烦扰,她更没有外出赏玩的心思,“我与人不熟,去了也没什么可说话的,倒不如在家中,不管是陪陪祖母还是母亲,姨娘,总归都有说话的。” 上次乞巧节外出,她戴着幕篱都脱离面部,这面纱怕是更不保险了。 或许是因为上次不小心露了脸,姨娘说外面已经隐隐有传当日安阳侯府同行里有位十分貌美姑娘之事了,虽似乎未确定就是自己,但却还是引出了一些议论。 许菡知道她后面的话就是安慰自己,她哪里看不出七姐姐还是顾虑容颜,只是她不愿,自己也不好强拉她去,虽然她觉着自己身手总是能护住七姐姐,“后日虽然休沐,也不知阿漠是不是能得空跟我一起,六姐姐又定了亲,也不好出门了。” 早两年,乐安县主没随着她兄长往边关去之前,她那会儿也小,有两次去康清郡王府,都是跟阿漠或者大哥一起,也不拘男女,都率性而坐,或高谈或游戏,她还挺喜欢康清郡王府的开明。 许菡不知,这次宴会名义上是乐安县主回京举办的宴会,实则是康清郡王妃特意为乐安县主举办的相亲宴。虽分了男女宾客,却又不完全遮挡,若许如容去,当真是波澜不断了。 林漠那日也约了其他同窗切磋策论,并未与她同往康清郡王府,这都是后面的事了。 眼下,安阳侯夫人身边的下人循着许如容院子里丫鬟的话找到了绮院,告知许如容,安阳侯夫人请她过去,有事相问。 “什么事啊?”许菡知道今上午怀年伯府上又使人来提亲了,恼这个怀年伯一不小年纪了还不知所谓地老牛吃嫩草纠缠不断,甚是烦人。 来传话的是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平素与许菡也相熟,是个伶俐爱笑的,“该是关于怀年伯爷,二爷也在夫人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