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几分讥诮。 这许如容莫不是以为要嫁给北定侯,日后做侯夫人就能张狂了? 她去年十一月份也定了亲,定的是怀阳郡王世子,未来的郡王妃身份,还是皇家宗室,比许如容一个侯夫人高多了。 许如容长得再美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女,日后再见自己还是低了自己一头。 况且,她的未婚夫俊秀文雅,肌肤白皙,翩翩书生模样,可比北定侯一个克亲克妻的黑脸武将好看多了,想到那北定侯克妻的名声,姚知语微微挑了下唇角。 这许如容也不知会不会也被克死,正兀自想的刻薄,就听到许菡脆利毫不客气的声音。 “七姐姐,葛玉珠刚才朝我翻白眼了吧?”许菡不怕事,七姐姐又来维护她,自然不甘示弱,先葛玉珠出声前问了出来,不等葛玉珠出声,又快速道,“以前她就爱跟王凝儿在一起玩,没少出坏点子害人。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好心眼。” 葛玉珠顿时露出一种被侮辱的神情,“许八姑娘,我没说你什么,你何故咄咄逼人胡言栽赃我?我如今早就与王凝儿不和,大家都知道的事,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她就算是心黑,也见不惯王凝儿与人上赶着做妾,还没进门就鞍前马后替三皇子做事的样子。 更确切地说,她父亲支持的大皇子一派,王凝儿却要给三皇子做妾,两边是敌对阵营,本就狼狈为奸的所谓友情一下土崩。 葛玉珠看着许菡的样子有些怀疑,她使坏都是暗中干的,这许菡怎么知道,还给挑到明面上?瞎蒙的吧。 平时她来往的人多是拐弯抹角的闺秀们,便是给对方使了绊子,吃了暗亏也不好挑出来,哪像许家这姐妹两个,不就瞪了一眼,大咧咧就咋呼出来,还说话如此直白难听,一点儿余地不留。 “那我哪里说错你了吗?大实话还不爱听了?”许菡自然知道葛玉珠的德行,不仅好几年前她跟王凝儿沆瀣一气算计七姐姐,她家就打探出来那次事有她的手笔,当她不记仇的吗? 就算是事情过去许久,但发生过的事就是无法抹除。 葛玉珠气的咬牙,这许八简直就是个棒槌,难怪小时候呆症,见乐安县主一副维护许菡姐妹的样子,她只能忍下,扯出个笑容,“你小,我不与你计较。” 她不过是瞪了许菡一眼,就惹来这姐妹两个针对,早知道就该忍住了,毕竟那林漠长得再好,也没家世门第。 她不过是习惯了,自己喜欢看上的东西,不喜欢了也不想便宜旁人。 “好了,”还是温胧月这个主家发话,“既然葛姑娘的玉钗是在我们府里弄坏了,小盒,你去取一支玉钗来送与葛姑娘吧。” 葛玉珠忙道:“温姐姐,这倒不必了,不过是一支玉钗罢了,我只是觉着郑玉蓉做了不承认气不过逞几句口舌罢了,温姐姐别见怪,”若是真的接了温胧月的赔礼,她脸上才没光。 她灵活地几句话就消除了自己方才逼着郑玉蓉要赔的逼迫,好像都是郑玉蓉不是,气的郑玉蓉想要说话又说不出,只能憋屈着。 至于姚家姐妹谁都没帮着她出头,因为如今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能让她跟着来公主府都是她做了许久狗腿子的施舍了。 倒是有人看不惯姚家姐妹一句话都不帮郑玉蓉,毕竟大家心知肚明郑玉蓉是赔不起,但一支玉钗对姚家姐妹却很轻松,两人却袖手旁观,“真是白瞎郑玉蓉以前那么使劲巴结她们了,如今人没用了就踢了。” 这闺秀才说完就被友人扯走了,“行了,别乱说,你也说了是郑玉蓉巴着姚知语她们,又不是真正的手帕交,互相利用而已。” 许菡就听着周围这样那样的言语,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出来赴宴,就没有平平顺顺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事。越是这些闺秀们,事事越多,听听那边两个互相别苗头的闺秀,说一句话就得拐八个弯,就算被对方拐着弯地说了,还得笑着回报回去,多累。 “我们去那边亭子里坐坐,”看小妹摇头样子,许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