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组织,办事这样不牢靠,”陈钟氏十分埋怨,“拿了我不少银钱,就这样办事不利,收了钱还失手……” 云嬷嬷吓得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夫人,这话可不敢乱说的,小心隔窗有耳。” 陈钟氏不快地拉下她的手,“怎么?难不成他们还敢潜伏到咱们府里偷听不成?” 云嬷嬷还真不敢确定,毕竟人家干的就是□□越货的勾当,谁知道会不会暗中跟着,与这些江湖组织交易本就有很大的风险,尤其,“夫人,对方都退了咱们一半的银钱了,就算是失手,也算是可以了。” 她找的这家组织还算是好了,听说有的组织花了高价叫办事,就算失手也不退还任何费用。 再说了,她们本就是做的暗中见不得人事,哪里能当正常买卖合作来看。 陈钟氏其实知道是这样,只是生气,忍不住怒火,“对了,不是还有两场吗?听说那林漠才学极好,那就再叫人在下两场时动手。” 这才学极好,自然是她从夫君陈易处得知。 想当初,她不知道这林漠何等模样,还帮着去长公主府求长公主牵线,听夫君一口一句夸赞这林漠如何优秀,帮了他大忙,她还觉着这给人做赘婿的公子不错的。 哪知道,后来见到那林漠模样,叫人查出来,居然是帮着夫君弄设制图被他夸得惊才艳艳的那个少年,心里那个膈应。 若不是因为有这些,她也不会对这林漠如此忌惮,就算不确定这便是当初那个孩子,也想毁了他。 更甚至…… 凭什么,她生的孩子就那么不如长公主的? 就连一个长得像太夫人的小子,都那样叫人夸赞,好似多能耐似的,既然这样,那她索性就给毁了! 陈钟氏眸色阴森,戾气横生。 看着这样的陈钟氏,饶是云嬷嬷也心里发憷。 为了陈府的家产家业,为了既得的二房利益,夫人她是有些魔怔了啊。可她作为与夫人一条船船上的船夫,更不能叫这船漏了底去。 “那老奴就再去联系一趟那边,等过两天下一场时动手。” “嗯,”陈钟氏看着眼前的奶嬷嬷,握着她的手,带着些依恋神色,“幸好有嬷嬷你在我身边一直帮持着,不然我怕是有心也无力。” 若不是主仆逾越,云嬷嬷心里是把陈钟氏当做亲生女儿来疼,“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老奴当做的。” 陈钟氏笑了下,忽而又沉了沉脸,“不行,我觉着还是在那林漠这一场考完便动手,既然那小子有些身手,那就在他才考完精神不济的时候动手。嬷嬷你告诉那边,我们多给银钱,务必这次不能再失手。” 若是再失手,对方肯定百般防备,就不是那么好动手了,趁着这林漠科考,最好的动手机会,不能再错失过去。 这边主仆两人暗中百般算计,安阳侯府那边,许成温直到快亥时才回府。 他回来时,许蕴还在许蔚的书房,两人正在下棋等许成温回来。 “三叔,阿菡才走,”许蕴起身给许成温让开位置,给他倒了杯茶,“走之前还念叨您没回来。” 正要往另一边坐下,忽然鼻子耸动了下,不着痕迹地朝许成温处靠近了下。 没有闻错。 三叔身上确实有股女子脂粉的味道,虽然味道不是浓烈刺鼻,但那股幽香跟妻子的一款香露的味道一样。他当时还记得妻子说,这是京城一家有名的胭脂水粉铺子颜如玉家的香露,名字叫做含凝,因味道清雅好闻,很受欢迎,不好买得,她手上这一瓶可是等了一个多月才有货。 许蕴对这些香没什么研究,但妻子喜欢,他就记住了,还想着等着叫小厮早点去那颜如玉铺子里预定一瓶送她。 现在三叔身上居然出现了一款女子们喜爱的香露味道,而他记得清楚,之前分开前三叔身上并没有这香味。 主要是这个含凝的香味太好分辨。 他不动声色地坐到一旁椅子上,而后在许成温说京兆府那边到了现场记录备案,暗暗观察他的神情,发现等说到京兆府的人离开时,他眼神有些变化,显然那会儿还发生了些别的事情。 许蔚没有注意到二弟,正专心听许成温说话,“既然京兆府那边衙役将马身体里的铁针取了出来,也带回去记录在案,那件事就可以定义为人为,不是意外。咱们也不能只指望京兆府那边,得自己查查,看能不能发现背后动手的人。” “但不好查,”许成温摇了摇头,“我后来又去马车开始失控的位置查看了几回,对方显然是个中好手,是惯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这人肯定就是有身手,不是护卫护院,那便是江湖上的人,”许蔚直接将几种可能分析了一遍,“我觉着,江湖上人动手的可能性最大,尤其是那些暗中拿钱为人办事的组织。” 只是这些江湖组织虽朝廷明令禁止不许买卖交易伤害他人,但根本禁不住,这样的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