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妙扯了两根狗尾巴草,一根递给他,一根自己衔在嘴里,她把尾部的咬瘪,像抽烟一样把狗尾草夹在两指间。 清脆的音色染着几分柔和。 “人跟人,男人跟女人思维区别都很大,有些人做的事在我们看来不能理解,但处于她所在环境和情况,那是她能做且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说到这里,她咬着内唇,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 “你当时瞒着我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性命着想,换个角度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我可能也会这样做。” 她没有抬头去看萧衔,边说边走。 “我更多是一种无力感。” “如果不是你在床边说的那番话,我只能感觉我在你心里有点位置,但不知道那个位置有多重。” 她的语气很稀疏平常,一句句落在萧衔心里,却犹如千斤重。 他手中的狗尾巴草不知觉中捏成了一团。 很多事情李妙妙不需要别人来点拨,她自己心里有数,就像她接下来说的话。 “萧衔,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如果当时你真的带我走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就我的三角猫功夫又能弄死几个人?” “有些事虽然没有经历,但我大概能想到。” “跟你回都城,十有八九都会被你的对手绑去当威胁你的工具,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愿意把后背交给你,但不愿意有人拿我的后背来威胁你。” “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做事,这个道理我懂,你走的时候,我在你的坟前哭了很久。” 时隔三年,想起那日的事情,她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听到这句话,萧衔蓦然顿下脚步。 漆黑的眼眸下藏着汹涌的悔意。 李妙妙也跟着停下,转身望着他,四目相对,她眼眶有些泛红。 “我哭得不是你没有解释的离开,我难受的是我们熬过了相识,经历了相知,却敌不过相守这道难关。” 她略带哭腔的话语刚落。 下一刻,她被萧衔搂进怀里。 男人的手放在她腰间,力道不敢重怕她疼,也不敢放轻,怕一不留神她就走了。 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清雅的香味,他的头埋在李妙妙的肩膀上,弯曲的背部把他脆弱的一面完全展现在她面前。 良久,他哑着声音道:“妙妙,我不信神佛也不信誓言,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会用我的余生来爱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银辉洒在大地上,薄薄一层落在他们身上,两人的影子被拉着颀长。 随着萧衔的靠近,两道影子也缓缓融为一体。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