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进右耳朵出。 至于胡母,这几月就围着孙子转,累的够呛。胡燕一回去,她就喊着自己这里疼那里难受。 胡燕去省城时候顺便就去了一趟医院,在中医院开了几贴膏药拿回了家。 没想到下一次回去,胡母就一脸高兴,说那膏药果然有效。范娟贴了几次,抱孩子的胳膊就没那么疼了,问胡燕能不能再买点。 胡燕当即就拉了脸,忍了气说没有了,是从一个摆地摊的老头那儿买的。 胡母还直念叨可惜。 胡燕后来回家就只带点吃的,都是随手在县城买的,买完直接带回小河村,每个月给胡母塞个十块钱了事。 胡燕说了几句家里的事,兴趣缺缺。 接受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定位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负罪感。 以前她总是吃个好的穿个好的就觉得自己太坏,胡母都没穿上呢,她就自己先享受了,实在不是个好女儿。 现在她不这样想了,反正她不心疼自己,也没人会心疼。她出来这么久,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不管是母亲还是嫂子,都没问过她在外面苦不苦,需不需要钱。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该吃就吃,该穿就穿,她自己奋斗的好日子,怎么不能享受了呢? 两人吃完火锅,钻进被窝里睡觉。 胡燕问元棠:“今年过年你在哪儿过?” 元棠想了想:“回去过吧。” 班车初二就开始干活,她想来就来了。 胡燕嗯了一声,她现在就很不喜欢过年。 对她来说,过年就是把离了心的一家子聚在一起虚与委蛇。 比开店都累。 元棠倒是没有这个烦恼,但她很能理解胡燕的心思。 上辈子后来元家就是这样,弟弟妹妹们齐聚一堂,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彼此捧个场,过完年之后各自忙碌,没什么交集。 元柳和元芹一直暗戳戳的别苗头,元栋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一家子和和美美,元梁则是甩手什么都不干光等着吃。忙里忙外的她,既要给元德发赵换娣装面子,还要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每次过完年都要瘦几斤。 所以她一点不觉得自己过年冷清,相反她觉得忙了一年的自己,歇下来的时间才算真正过年了。 她可以琢磨点吃的,可以放炮,可以看大院里小孩子们追逐打闹,还能听着收音机什么也不干,就干坐着烤火。 所以元棠想要回去白县过年,她想在她的小院里好好放松一下,什么都不想,渡过一个平淡轻松的假期。 **** 接下来的腊月,元棠忙成了陀螺,每天都在不停的接待客人。店里的货根本不愁卖,元棠推出的打折促销采取了后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不论价格,一件九折,两件八折,三件七折。 元棠一口气进了几千块的货,在这个迎接九零的寒假狠狠赚了一笔。 王薇把“一件九折”“两件八折”“三件七折”写的大大的,三张大白纸贴在屋子外,离着老远就能看见。她还画了几匹马在纸张的边角上,九零年是马年,王薇特意画了不同的小马,或是哒哒的撒开蹄子,或是卧在那里吃草,一个个憨态可掬。 元棠夸了她两分钟,把王薇夸得小脸红扑扑的。 马兰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七,元棠给马兰母女放了假:“咱们店里东西卖差不多了,留点年后卖,你们放假吧,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