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就这样坐在他腿上,双手撑在桌上,自己安安静静进食。 等她吃完,封铭拿过一旁的帕巾细心地给她擦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轻拍两下确定吃饱了。 这动作怎么这么像对待一个刚出世还在吃奶的小宝宝。 宴碎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脸,无话找话:“你吃了吗?” “没有。” 这个答案有些意料之外,宴碎看向他,封铭的神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可怜意味:“手痛,拿不了筷子。” 骗子! 绝对是骗子! 宴碎哼了哼,“你这么聪明,左手拿筷子对你来说岂不是很简单?” “碎碎夸我我很开心。” 这人竟然毫不谦虚,宴碎炸毛,想从他怀里跳下来跑走。 没想却被他轻易按住,他用脑袋蹭了蹭她,“昨日带伤服侍妹妹,妹妹今日真的不能喂哥哥吃饭做回报吗?” 明明是在提要求,那语气却带着央求一般。 而且,什么叫他带伤服侍她! 明明他才是掌控主动权的那个好吗? 宴碎偏头,正好一口咬在他的脸上。 “明明是你自己耍流氓!不要推给我!” 他没躲,任由她在自己清俊的脸庞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等她松嘴要离开之际,才转过去吻她的唇。 “可是妹妹昨日明明很动情……” 再继续聊下去,宴碎今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赶紧胡乱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封铭嘴里,阻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被塞了满嘴,竟也不恼,细嚼慢咽后,才低声询问:“妹妹能不能给口喝的?” 好吧,那点心是有点噎人。 宴碎又转身端来热粥,是她刚刚喝了两口就没再喝的,也不管他嫌不嫌,就要喂。 他倒也没觉不妥,明知她是故意,还是乖乖张嘴等她喂。 东宫里多了两名伤员,一名伤了手,一名……腿脚不便。 于是宴碎走到哪封铭都要抱着她去,明明也不再是经期,还是做到了让她脚不沾地。 同时,他要做什么,都得让她帮忙,于是乎,她几乎就没从他腿上下来过。 要不是封瑜来东宫,宴碎真要被这人按着待一整日。 宴碎坐在寝宫里,今日天气更冷了,明日便是立冬,冬天真正到来,天气只会愈发寒冷。 封瑜和封铭站在荷塘的玉石拱桥上说话,宴碎推开窗,远远望见封瑜沉着眉说些什么,封铭始终保持缄默。 不知怎么,像有所感应一般,他突然抬起眼眸,遥遥向她望过来。 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低声对封瑜说了句什么,后者点点头。 封瑜离开后,封铭踏进殿来,俯身去抱床上的人,将她揽进怀里。 他愈发没有顾忌,一得空便要抱抱她,亲亲她。 宴碎渐渐也习惯了,甚至会主动找个舒适的位置靠着他,抬起头问:“你们在说昨日之事?” “嗯,庄妃所为,她本以为我和封瑜会分作两队,到时候必有一伤。” 庄妃膝下只有一个长公主,如今太子和二皇子是整个宫中最为得势的两个皇子,她便要引起争斗,不偏向任何一方,就是要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原着中庄妃在封瑜回京的路上设了埋伏,并将一切引向太子所为,男主本不信,但回来就听闻封仪被太子杀死的事情,便也就真信了大家对他残暴的评价,对自己的皇兄感到失望至极。 既然如今庄妃露出马脚,封瑜也知道了是旁人故作挑拨,甚至愿意亲自来与封铭商讨,那至少目前看来,两兄弟还不会产生仇怨。 宴碎想了想,道:“你可知二皇兄回京途中遭遇的事情?” 封铭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立刻便给出回答:“封瑜知道不是我做的,那日我也向皇帝请示过了。” 难怪,封瑜回京那天的宴会上,他会先去御书房,原来他早就知道有此事。 他跟书里真的不一样,书里的封铭虽然精明有谋略,但也不能事事未卜先知,不免遭受别人的暗算与陷害。 可她见到的封铭,好像对一切都不在乎,又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包括封仪没下成功的毒、吏部侍郎的构陷、庄妃的嫁祸。 可是,原着中他虽没能躲过这一切,但他如此聪明,最后都化险为夷。 但这些,都不是最终让他败的原因。 让他败的,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 帝王更看重的,是自己最纯正的二皇子,封瑜。 而不是一半血液来自前朝的太子。 复辟前朝虽是构陷,但帝王绝不允许这种隐患存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