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人遗憾的是,筱颖自那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中午饭点,几个人也不再一起去吃饭了。 周六,徐烟林一边下山去上舞蹈课,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无论过去了多少天,章筱颖一直没有回复。 胡老师说这周由别的老师代课,妈妈说钱已经转了让她查收,越森说…… 越森说:“是每周六这个时间都要去上课吗?” 徐烟林:“是的。” 一路走到地铁站,她突然又加上了一句。 “那你每周出去是什么时候?” 这是她第一次在微信里对他提问,他们的单方面提问,终于变成了有问有答。 现在年底,而加上微信已经是国庆的事情了,用了叁个月才进展到这里,放在别的小情侣身上,这会早都天雷勾地火了。 急死个人。 代课老师很温柔,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说很好,反倒让她很不习惯。课上虽然轻松,但离开的时候有种不知道回去练什么的迷茫感。 有点想念胡老师的大嗓门了。 令她惊奇的是,等她快回到学校的时候,胡老师给她打了个电话。 “别因为这次没见着我就松懈啊我告诉你!” 徐烟林感慨,这才是熟悉的味道啊。 “嗯什么嗯,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巴掌拍不出两个屁来……剧目自己抠细节,下次我检查。” 现场测试会要求她们自备一段舞剧,时间不超过叁分钟。烟林以前跳《嫦娥》是拿手好戏,准备靠这个上阵。 “我知道你嫦娥跳得熟,但你不能高兴得太早,额外还要多练一些备用,不然现场叫你即兴怎么办?”胡老师提醒道,“准备跳什么,想好了吗?” 徐烟林照自己想法说了,那边嗓门猛地拔高,她立刻想象出胡雁柳眉倒竖的样子。 “《媚》?你想跳《媚》?你脑子搭错什么线了,跳洛神或者昭君舞不好吗?水袖你也会啊?”胡雁恨铁不成钢,喷麦喷得徐烟林耳朵疼。“那个你不是硬件不行,是你整个人就跳不对味啊!” 徐烟林:…… 老师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 她不想永远只会扮那些高贵的神女。 听学生嗫嚅半天,胡雁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想想我说的,你是去考试又不是去表演,不求稳求什么?对不对?好了我还有事,没什么我就先挂了。” “哎哎哎你先别挂……” 郭佩仪这种无奈的语气,越森听得太多了。 “木头,过两天元旦回家来吧,好不好嗯?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我和你哥都很想见你。” 她自己越说越郁闷,到最后都有点不抱希望了。 越森自从查出肿瘤之后性格就变了,然后一次次越变越安静,到现在不主动找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郭佩仪觉得为难得很,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正常跟自己的小儿子沟通。 大儿子正在事业发展期,又不好去打扰他,而自己的工作实在太忙太远…… 郭佩仪都有点害怕给越森打电话了,但不听听他的声音她又担心得很。 “……元旦啊……”越森有气无力的声音拖得很长,就在郭佩仪以为他说不回来了的时候,越森的答案出人意料。 “好啊,我自己坐公交车回来。” 郭佩仪还有些愣,越森就已经帮她补充了:“……不骑车。” 挂了电话,郭佩仪看着通话记录还有点匪夷所思: 发生什么事了?木头怎么这么乖? 越森的家在泽城西区,高情商说法:正在快速发展;低情商说法:就是郊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