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明白了,这是内部又做掉一家,三家不知怎么沟通的,把桥水基金给踢了出去。 他沉吟道:“这次大宗交易的份额……” “当然还是不变的2%。”菲利普说道,“高盛0.7%,凯雷0.65%,德卲0.65%。” 相较于原本初步谈下的均分,高盛多拿0.2%,另外两家各自多拿0.15%。 方卓的这笔股票是要交割给高盛,然后再由高盛交割给凯雷和德卲,两次交割的价格自然是不同的,而提交给sec的信息披露是在第二天。 这是在与保尔森沟通时确立下来的框架。 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些细节上的不同。 “行吧,也算是亨利给你付的医药费。”方卓确认了下来,他询问过菲利普二次受伤的情况。 菲利普松了一口气,这样果然是可以的,方总只需要交割2%,具体是哪几家都无所谓,而在这其中,凯雷的政治资源最丰厚,德卲集团和易科有中间人,相对尴尬的桥水基金在稍一沟通后就被投票踢了出去。 虽然桥水没有投票,但高盛、凯雷、德卲的3票恰好过半。 五家的交易太拥挤,四家就刚刚好。 “那就晚上十一点见,我也想早点了结这件事。”方卓叹息道,“这次以后,我做我的公司,你们搞你们的基金,大家各走一边。” 菲利普连忙说了句:“方总,我们之间还有很多的合作空间。” 方卓笑了笑,挂断电话。 他对菲利普这个人的印象还真是不错,只希望下次不要再见到他。 时间还早,但公司不能去,那边还窝着一群茫然的空头代表。 易科股票已经顺利开盘,所有做空机构都损失惨重,这群人或许还寄望于sec的和解,或许还寄望于大机构的谈判,又或许,他们已经猜到自己被抛弃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从当下的时间节点往前复盘,似乎在开始做空易科的那一刻,事情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金融市场愿赌服输,只是,这次输得格外惨。 上海时间的周二白天,方卓自回国以来才算是有了一个相对轻松的整块时间。 国内领导观察情况,国内媒体消化信息,空头们犹如行尸走肉,大机构忙着内部谈判,而国外掀起的波浪只要放下手机就仿佛压根不存在。 只有sec和纳斯达克飞来上海的高层还在试图推进整件事的和解。 不过,方卓对纳斯达克ceo罗伯特、sec五大委员之一的特里斯坦都表达了愿意解决这件事的态度,但他们的急躁很快就被其它力量压制下去。 方卓说:“可以,周二可以用期权结算来解决这件事。” 然而,不论罗伯特还是特里斯坦,他们的回执都遭遇了另类反馈。 两个人也就逐渐变得沉默。 甚至,他们也没尝试向外界释放来自方总的这一表态。 当事人愿意和解,别人乃至先前的受害者不愿意当事人和解,这……这就再等等吧。 曾经迫切威胁、发动资源、买通媒体的大机构已经转换战壕,毫不犹豫的主动积极的推迟易科事件的结束时间,周二不行,最早也得是周三。 大客户和部分大机构隔空形成了意愿上的合流,共同决定着易科股价的走向。 方卓这天白天颇为惬意,先是听取来自易科中国的市场汇报,然后又与人在德国的邱慈云通话,听取那边的建设进程,最后,趁着还有时间,他还睡了一觉调整时差,准备晚上迎接纳斯达克新的一天。 上海深夜,多数人已经睡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