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同样的理由,冰芯很难买,但不同时期的关系会有不同的窗口期,就像中芯当初成立又从美国拿到采购设备和引进技术的许可,成为内地的独一份,这同样很难。 方卓希望出现某种因缘际会,也在尝试推动这样的因缘际会,看看是否能获得一个窗口期。 现在除了asml的超常规手段、日本的爆雷研究与技术切片,他还在思考这样的机会能不能落在美国一些朋友的身上,毕竟,冰芯还没上市。 一旦冰芯接近上市,来个好消息帮忙冲冲喜,这不过分吧。 “要是真有你那个xxxx计划被激活的时候,恐怕会有很大的阵痛了。”江上洲又说道。 “是这样。”方卓再次点头。 “这个紧密联系和主导地位也是在加紧做准备是吧。”江上洲说完这句,提了语速,跟着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这样。” 他没好气地说道:“刚才还滔滔不绝,怎么忽然就这么简洁了。” 方卓起身,推着轮椅:“聊很久了,你啊,还是保重身体,以后还有的聊,不急于这一时。” 他注意到这么聊了一会天已经能明显看出来江博士脸上的疲倦。 江上洲没有拒绝被推回去,只是说道:“别急着走,我现在是只争朝夕,就得急于这一时,你跟我说的,我又不会给你泄漏出去。” “我也没说啥,我推着走,你就听我说好了。”方卓慢慢推着轮椅,组织了下语言,谈到晶圆联盟在国内的活动与冰芯这次规模的扩张。 随着冰芯进行对照线的工作,正如他刚才所说,冰芯在行业的主导地位愈发得到实质性的使用,但这让很多人都挺痛苦。 或者说,痛苦并快乐着吧。 对照线的存在意义就是向先进学习,可是,从落后到先进是需要付出艰辛努力和代价的,这份代价不光是自我,还有来自冰芯的干涉。 比如,并购重组。 在08年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国内半导体的不少中小企业就被捏合在一起,但那个时候的不少人没有选择,现在冰芯这样流露意图,多少就不太好接受了。 以及,牵扯到国资,情况就更复杂。 “所以,我刚才说,冰芯之前是广泛而不紧密的联系,想要紧密就得深入干涉,这个事是挺招人烦的。”方卓总结道,“尤其,没有外在强烈压力的时候,这个做起来还费事。” 江上洲回了一句:“照你这么说,xxxx计划启动,外在压力还能一下子把内部强行拧在一起了?” 方卓平淡地说道:“客观的来说,我一直觉得这一点挺明显的,也算是一个好处。” 他忽然又笑道:“大家一起阵痛,这么想起来,似乎也就没那么痛了。” 两人重新回了病房。 江上洲坐回床上,又冲走进来的儿子摆了摆手,示意要再聊一会。 “江博士,你多休息吧,我今天就不打扰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没瞧见你,我想着给你拜个晚年。”方卓起身,打算告辞。 江上洲伸出右手。 方卓也伸手。 江上洲握住方卓的手,使了使劲却没多大力气,态度很坚决:“坐,只争朝夕。” 方卓无奈,也只能重新坐下,再继续聊一会。 “方总,你们现在已经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团队。”江上洲喘了一口气,“今天见你,听你说这些,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你们内部肯定考虑了很多情况,我就不多说了。” 方卓微微皱眉,只觉江博士就这么一会就显得比刚才更虚弱,他笑了笑,很有信心地说道:“放心吧,我们三季度搞32nm的时候,你来参观,我让梁博士给你讲讲课。” 江上洲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但他没有说这个,只是说道:“我过年在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