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鹤满是血污的手指下滑。 就像陪着情人玩危险刺激的情.事一样。 一寸一寸逐渐覆盖在礼锐颂的脖颈上:“有吗?” “求你...江少....哥....我没有...真的。” 礼锐颂已经求饶如此,嗓子已经嘶哑到讲不出嚎哭的话了。 但是江衍鹤没有停手,满是血的手指没有丝毫温度。 在冬雪里沁凉又冷,就像汲取温度的蛇一样,逐渐深入地缠覆在礼锐颂的喉结上。 想要掐死礼锐颂。 他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光,漆黑到已经到了入魇的地步了。 他是真的想把他弄死在这里。 察觉到这个事实。 礼锐颂用最后的体力在枯叶和砂石堆里,在雪水把背脊染得冰凉刺痛的地上,挣扎起来。 谁能救我,把我从这个阎王手里救出来。 江衍鹤是疯的,他连坐牢都不怕。 “鸟鸟——” 远处落满大雪的公路上。 礼汀细弱又带着不安地声音响起来:“鸟鸟,晚了就没有上去的缆车了,你去哪里了呀。” 是她的声音。 江衍鹤的眼睛从一片血红里,稍微恢复了一点儿清明。 他挂了点笑意,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徒留,礼锐颂像是终于得到了氧气一般,遽烈地喘息起来。 江衍鹤用一种轻描淡写地语气,缓慢送进他的耳膜。 似乎刚才疯狂的人,不是他。 江衍鹤用无辜又恐怖地语气,说:“好久不见啊,礼锐颂,你怎么受伤了?” 礼锐颂心脏一窒,吓得浑身发抖。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就是抹杀掉今天所有的回忆。 相当于彼此没有见过。 他讨好地躺在地上,企图贴紧对方的裤腿蹭蹭:“摔...摔的。” 又颤抖着补充道:“好久不见,江少,我我今天没有见过您,我没有......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 不等江衍鹤表态。 他就用软弱无力的手指,用衣角虚虚地擦拭干净,江衍鹤鞋上的血。 “求您...我真的知错了,可能真的以后...没办法再硬起来了...我摔得很疼...哥...救我。” 那人就着半跪下来肆虐打他的姿势,好整以暇地删掉了icloud里的备份。 点了火,火焰跳跃,眼瞅着要烧灼到礼颂锐的身上。 礼颂锐感觉到,自己牙关都在颤抖。 那人嘴角扬起一个,让无数人惊心动魄的幅度。 江衍鹤皮肤很冷白,嘴唇又红,英俊得不可一世,手指尖却在滴血。 宛如神迹。 他微微笑,就着让礼锐颂瑟瑟发抖的姿势。 用兜里的打火机,烧了手机卡。 然后,缓慢地,对满地血污毫不在意地,站起身。 《创世记》开篇说:“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就像礼汀写过一千次的。 “江衍鹤,你走过水面,便漂亮到令我失眠。” 他就像身处高位的神,浑身浴血地走在湿润染雪的路面上。 懒散地抬起手指,往山崖下随手一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