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放肆地解开安全带。 在荷兰的夕阳下,张开双臂,迎接溢满花香和海洋气息的风。 微红的日光被云翳挡住,却温柔地洒落在两人的车前盖上。 裙摆被风吹得荡漾起来。 她去后座拿花的时候,细长的腿上除了暧昧的痕,连血管都呈现出清晰的美。 礼汀高举着漂亮的花束,甜甜地喊叫到:“江衍鹤,我好爱你呀——” “礼汀永远爱江衍鹤——” “哥哥我爱你,爱你——” 少女清冽的声音,被远方来的风吹得比远方还远。 这是她第一次,放肆,又快乐地讲出她全部的依恋和爱慕。 那人确定她安然无恙后。 他垂着眼,微弯起嘴角,修长手指抵住唇角咳嗽了一声。 “真会招人。” 两人在夜色降临的时候,终于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小教堂。 江衍鹤把玩闹累得的礼汀抱下车。 把小猫扶到抱到车前盖上坐着,和她讲这里是尼厄嫩镇的教堂。 礼汀不解他的用意。 如果是要来教堂的话,他们在途中也路过了很多教堂呀。 为什么非要刻意到荷兰来,到这个最不起眼的教堂来呢。 白裙被风吹起来。 在教堂夜间的祷告声里。 礼汀微微仰起头,和他吻了很久很久,应该长达一个世纪。 “汀汀想进去看看吗?” “要哥哥抱。”礼汀点头,什么都没想,从他张开细细的双臂。 两人走近教堂祷告,沿着台阶进去,周围的地面上覆满青苔。 新绿的树叶与垂落的藤蔓,挡住教堂周围的建筑,爬满绿山墙的教堂里,充满着好闻的松香味道。 礼汀这才发现,教堂里站了好多人。 小猫害羞,她挣扎着,从那人的双臂间下来了。 待到那些工作人员。 把梵高的《春日花园》展现开的一刻。 礼汀感觉她的灵魂都在战栗。 她张了张嘴,发出小小的惊叹,窄而薄的肩膀覆在江衍鹤的怀里。 实在是太过于震撼,到最后她小声啜泣了起来。 她窝在他怀里撒娇:“好美,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那人亲了亲礼汀的眼睛,吻走她跌落的泪痕:“看清梵高画上的黑衣妇人了吗?这个女人是梵高的妈妈。” 礼汀蝴蝶骨颤抖着,像是被他说话的声音,轻柔吹动的风琴:“看到了。” “这副画是梵高思念他母亲所画的春日花园。”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笑着介绍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教堂,是梵高画上的教堂,荷兰比国内晚了七个小时,现在是4月5日。礼小姐您的生日还没有过。” 江衍鹤从许兴洲那里。 得到这副画,鉴定为真迹的那天。 他就命人就找到格罗宁根博物馆,用600万欧元,买下了这副画。 清明节。 礼汀的生日。 她思念妈妈。 梵高的《春日花园》。 花园里的妇人,是梵高为了思念妈妈而画。 他陪自己,跨越万里,飞过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