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旭明显是为了方兰洲来的。 到了宴会以后,他却和各种女人暧昧,不经意再去观测方兰洲是否关注他,是否会吃醋。 混蛋父亲江明旭,哪有心思照顾第一次过敏,浑身发痒的儿子。 躲在窗帘后。 江衍鹤见惯了别人表面问候,实际虚伪嫌弃的眼神。 这时候,表演完的礼汀发现了。 她走到窗帘后,向他伸出了他小小的手掌。 礼汀十分纤瘦,声音稚嫩:“你不想待在这里吗,我陪你到外面去吧。” 看见她清澈的黑眼睛。 第一次,江衍鹤卸下心防,拉住了她温暖柔软的小手。 穿过大厅,来到前面的立柱旁。 礼汀看到他脖颈上的红色患处:“别挠,我们去药店,这个痘痘....我之前被其他人染上过,我知道买什么药。” 这个在舞池里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小白天鹅,拿着她的零花钱,去药店换了水痘的药。 就着音乐声,礼汀陪他坐在宴会的喷泉水池旁,一点点帮他涂抹。 看见他身上到处都是小红点。 她心疼地差点哭出来:“你别去挠,我去年长水痘的时候,就用的这个药。” “痒死了。” 黑发微卷,睫毛长长,眼睛是漂亮的小小菱角,长相俊逸的男孩,不耐烦地抓着手臂的患处。 那是七岁的江衍鹤。 他声音有点哑,看着旁边小心翼翼帮他抹药的小天鹅,别扭地问:“我身上药水的味道会不会很薰。” 喷泉外水池边的灰尘,把穿着雪白,从璀璨的舞池里下凡的小天鹅弄得灰扑扑的。 礼汀毫不介意地抹了一下额角的汗。 她倾身,气息微热香甜,贴近男孩的颈侧,嗅他身上的味道。 距离很近。 特别特别特别近。 近到,她的嘴唇几乎贴到他的耳廓上,感知到他的脉搏。 他的耳朵红了。 江衍鹤的心脏几乎停顿了一瞬。 他紧张地战栗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 掌心里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青涩的男孩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甜甜的奶香味。 礼汀扑棱着眼睫,圆圆的黑眼睛盯着他看。 好乖,好像一只特别漂亮的小天鹅。 “你....干嘛要离得这么近。” 英俊的男孩声音第一次颤抖。 “你长得好可爱,好看死了!” 礼汀把棉签放在圆形水池边,扑过去抱住他,又小心翼翼避开药的位置:“你身上的味道也好好闻。” 七岁的江衍鹤心脏受到了暴击。 就,特别喜欢。 他喜欢眼前这个没有嫌弃他,正抱着他,不停地贴着嗅他的小天鹅。 江衍鹤被她拥抱折腾着,漆黑的瞳孔里带着薄薄的雾气。 “哪里好闻了,全是药味。” 他的头发也被礼汀摸乱了,转过头,慢吞吞地抱怨道:“不许蹭我,把你裙子蹭得好脏,涂的药都被你抹掉了。” “可是你的药是我涂的!” 礼汀眼睛弯成小月牙,她小小声说着“喂...喂...你别不理我呀”。 “笨死了,我没有不理你。”江衍鹤闷闷地说。 “这是我的药。”礼汀嗲声嗲气地提醒他:“我当然可以抹掉了,你是属于我的!” 她也好喜欢眼前这个长得好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