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了。” “你现在不就是忘恩负义吗?江成炳老来托孤,我对他尽了最大的忠诚。我培养的好学生,你狠戾地对付我的手段都是我教的,包括如何临危不乱,又如何拿捏别人的痛点和命脉。” phallus笑容有些失控的疯狂:“礼记说弊尽而不见恶,江衍鹤,你收集罪证通知警方之前,一定想不到,我做事必留后路。而你,永远输我一筹。” 他身后的律师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繁体字书写,排版竖直,是江成炳的书写习惯,真迹并不在此处。 翡鸿: 提笔写信的这刻,我的主治医师告诉我,病灶已经转移到我的肝脏门静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看不到病房外玉兰树的新绿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衍鹤。康佩帼的脾气太倔,她和我那个混蛋儿子离婚是迟早的事。你陪我出身入死的过往历历在目,所以我临死托孤。 四年前,我在暹粒发病,你拿着枪抵着医生的脑袋让他给我配药,我至今铭记于心,你承诺说再也不碰灰色产业,早年的阴私和不堪也随着我离去,不再计较。 为了感激你多年帮扶,我把我名下在贡布,白马,承浠市的电信和输变电网的投资产业暂时转移转到你手上。 我唯一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务必助小鹤成才,如果他二十五岁之前,能够登顶京商主席,你将获得上述产业傍身,并成为我信托基金的受益人之一,从而卸下对小鹤的监护义务。 如果他二十五岁之前没有成为京商主席,说明他像他的父亲一样浑噩轻浮,为了保护家族财务免受无理申索,限制他的挥霍和胡乱动用资产,我委托你全方面监管他到四十五岁。江衍鹤的婚姻,交友,事业,你都可以进行干涉,按照你认为正确的道路,让他做出调整。 江成炳。 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三日. 于港岛圣菲医院亲笔 phallus的律师拿出笔迹鉴定说明:“检材中的笔迹和样本,的确是江成炳老先生的手写信,因为江成炳老先生当年就把他在东南亚的产业悉数交给翡先生了,并没有涉及财产分割的问题,这封信是有法律效益的。” 此刻,人群变得嘈杂起来。 这封亲笔信,简直就像一万只箭矢,贯穿了十多年的时间,狠狠地把江衍鹤钉在城墙上。 想要摆脱phallus,只有成为京商主席这一条途径可以选择。 但是成为了京商主席,就按照phallus的预设人生一样,成为帮他赚钱的好学生。 这几年,为了帮phallus赎罪,摆脱朱家,他已经殚精竭虑。 可是谁又来放过他呢。 除了眼前这个苍白脆弱的人宠溺的怀抱。 他周身都是各种枷锁缠绕,完全无法放松一秒钟。 宴会结束后。 人群像水一样散场,喧嚣被蒸发,只剩下一地扼待解决的难题。 翡姗和礼桃走在一起,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距离你二十五岁生日,还有一年多,可是京商的下一次选举,只剩下十一个月,也就是你必须在这个时间段内,带动周边企业的发展,收拢人心,让他们认可你,否则,余生你都别想脱离我的控制。” phallus临走之前,拄着拐杖驻足,遥遥地冲着江衍鹤说。 江衍鹤并没有回应他。 phallus走到窗边。 他凝望着,眼前抱着礼汀,正在从后方教她用枪的江衍鹤。 江衍鹤玩枪非常干练,动作娴熟,瞄准的姿态平静,他覆盖在礼汀的手指上,环住她,教授她保险栓的位置。 他语气咬得很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