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 江衍鹤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他在威尼斯受过最重的伤,不是被phallus或者徐杰报复,而是那天礼汀哭得眼睛红透。 她细声细气地和他撇清关系,称已经报完他的恩情了。 那天江衍鹤心脏痛得犹胜枪伤击中。 原来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放下当时的事,认定是一种恩情偿还。 他完全十万个细胞都在叫嚣,隐秘的躁动和侵占的欲望每一分钟都在自我折磨。 他想要彻底得到她。 这种燃烧的心绪在指引着他前进的路。 江衍鹤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再忍耐了。 他很反感小孩。 更厌恶有一天礼汀这个苍白脆弱的人,要被迫去照顾,吵闹着分享走关注和爱的生物。 他恨不得把任何分走她爱的东西扼杀掉,这也是他从来不打算让她怀孕的原因。 一想到有别的东西会让她疼,他一定会变成虎毒食子的野兽。 但如今,江衍鹤急切地,想和礼汀缔结一段无法挣脱的关系。 江衍鹤的那些手段和伎俩,笼络人的,胁迫人的,都舍不得用在她手上。 就算是最病戾地想要得到她的时候。 他也只是举重若轻地,把她带到没有人的房子里,囚困着她,却赋予她绝对的自由。 江衍鹤懒怠地扫了套房里谈事的朋友一圈儿,他压下心里的暗欲和勾出来的恶瘾:“少议论,就算她不争取,我也会亲手,帮她穿上婚纱。” - 日暮的旺多姆广场,带着一种古典的恢弘。 埃菲尔铁塔只有远远的尖角,云翳柔泽地环绕在周围,远处的长廊缀连着落地窗,在黄昏前的阳光中,就像从十八世纪出产的八音盒。 礼汀选完婚纱,刚回来酒店,用门卡划开房门。 夕阳里,整个房间显得暖融融的。 六月的天气还是燥热,窗帘上都笼罩了白色的帐蔓。 她松松地把漆黑的长发拢到一边,露出洁白如玉的侧颈。 礼汀面对着镜子,正在解今天穿得丝绸衬衣的纽扣。 身后出现人影,手指颤抖着,慌了一瞬间,有轻微的恐慌。 “窗帘拉上。” 鹅黄色的光线在帐蔓的遮盖下消失了,只剩下一层晦涩的暗影。 得知来的人是他,礼汀瞬间安定下来。 她小小的脸撞到男人的胸口,对方没穿衣服,胸前的皮肤被汗水浸透了,张扬着性感的气息。 他的胸膛结实光滑,肌理流畅,让她的脸很燥热,他双手箍住她,制止了她拉下裙子拉链的动作,暧昧升温,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有很淡的烟草香。 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感受着江衍鹤正在用晦暗的眼神端详着她。 他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得知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好好选婚纱给他看。 礼汀往他怀里埋了埋,黑发刺刺挠挠地蹭着他,像是往他心里勾。 她小声说:“婚纱,我选啦,等今晚穿给你看,他们一会儿送过来,说让你也看看,有什么需要改的.....结....结婚的时候再改.....啊....” 他并没有吻她,反而从后面覆压下来,以胁迫的姿势,把她抵在窗幔和他之间。 旺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