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搭在江衍鹤的衣摆,眼里沁出血泪。 “翡爷,放下.....放下仇恨吧....你一直不怎么喜欢我....却会一直对我讲,小鹤今天又学会了什么。” “江少,不要再偏激了....好好地守护她....不要让她觉得,爱你会陷入危险.....” “至于翡珊.....求你.....别恨她。” 他的脑袋,蓦地垂落下去。 江衍鹤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把陈浩京摊平,尝试着按压他的胸腔,帮他人工呼吸。 “别死,不要死,不要!” 江衍鹤哀声叫嚣着。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不顾当时的局势,一心想把对方救活。 虽然陈浩京的身体渐渐冰凉,但他能听到对方微弱的心跳。 他声音颤抖,手上动作没有停:“陈浩京!起来,我给你枪的目的,不是让你救我,而是要让你自我防身!”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生活的主宰。 或许对于位高权重的phallus,别人的命就像蝼蚁。 可是他亲手教养大的江衍鹤,就算自毁到极点,也会尽力维护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齐涉,轻蔑又疯狂地笑起来。 刚才phallus的指令还没有执行完。 他端立在一旁,丝毫不顾满地的血腥,和悲愤交加的众人。 对着江衍鹤,又举起了枪。 黑洞洞地枪口瞄准好之前,嗤笑着踹了他一脚: “江衍鹤,那你记清楚,如果他死了,是为了你死的!” 礼汀本来跌坐在船尾。 看到这一幕,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她恍惚中抬起手,手指摸索到漆黑锃亮的枪栓。 她嘴唇干涩地厉害。 江衍鹤。 他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半分。 他最后给她下达的指令,是用他的命,换他逃生的机会。 倒是眼前的齐涉,有什么权利举枪审判谁? 狠毒腥辣,坏事做尽,为虎作伥。 看见江衍鹤安然无恙,还想要补一枪。 难道不是开枪的齐涉吗。 “要想生擒江衍鹤,就必须消除他的反抗能力。” 齐涉对着江衍鹤举起了枪,偏头对phallus说:“翡爷,我们需要弃船逃走吗。”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后。 他换弹上了膛,瞄准了江衍鹤的肩膀。 身下的人第一次,没有警惕心。 他嘴唇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眉心担忧蒙戾地拧着。 修长手指交叠,还在不断地按压着。 如果他不对陈浩京的身体施以急救。 对方会立刻心跳停止,况且他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打到陈浩京的脑干。 “弃船迫在眉睫。” phallus观察着周围的状况。 但他并没有示意齐涉对江衍鹤下手。 陈浩京冰凉地身体就在他的脚下,饶是他如何杀伐决断,都觉得难受。 码头处有一个火车站的入口,他们必须要在这里下决心抛下注水的船只离开。 齐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