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涌出,我重新开始心跳加速。好在谢玉衡并没察觉我的不妥,或说他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原先也无暇顾及我的神色。 把旧药草、纱布清理掉,换上新的一套。说来简单,真正去做却麻烦。我不知道时间,只能从谢玉衡身后逐渐拉长的影子判断光阴流逝。等他终于将最后一块纱布盖上,再给我披上一件松松垮垮、布料却极柔软舒适的袍子,外间已有几分昏色。 “呼。” 谢玉衡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原先已经有些困倦——时候太久,他的动作又太温柔……听到动静,却还是回过心神看他,在他额角捕捉到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很累。 我想。 他也受伤了。 我又记起。 在谢玉衡收拾那些废弃之物时,我努力了下,拉住他的袖子。 谢玉衡偏过脸看我。来不及感叹他连侧面都俊逸得惊人,我抓紧时间:“你也要换药吧?我帮你。” 谢玉衡失笑,眉眼弯起一点弧度,说:“你能帮我什么?” 我语塞。的确,以我现在的状况,不添乱都是好事。但想要做点什么的心情也是真的,我绞尽脑汁,终于说:“我给你讲个笑话?” 心情好了,才能恢复得好嘛。 我自觉这话很有道理,谢玉衡听过,脸上的笑意也更大。但不等我决定从哪个笑话开始,他就摇摇头,说:“别了,你这样子,万一自己把伤又笑裂了该怎么办?” 我不可置信:他竟然这么不信任我。 但仔细想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 我心中失落,不舍地松开他的袖子。谢玉衡好像觉得我这样子很有趣,伸手来摸摸我的头,说:“等你好了再和我讲。” 我眼前微亮,用力答应他:“好!” 谢玉衡继续说:“时候不早了,我去买菜、做晚饭,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更用力地:“可以!”前头晕着都行,如今行了自然更行。 谢玉衡再摸摸我的头。我原先还要不好意思,觉得他这是把我当个孩子。后面察觉到,他似乎在探我额头的温度。 我赶忙把脑袋往他手底下凑凑。这举动很得谢玉衡欢心,他又笑了。 …… …… 谢玉衡走后,我开始无聊。 无聊着无聊着,想到了前面看到的伤。 客观评价,我如今的模样是真的凄惨。两边手臂、大腿、腰腹……说得上来的地方都被利器开了口子。不过,最让我心惊肉跳的,却是一道已经愈合了的疤痕。 它正落在左边胸膛。低头去看,虽然隔着衣服,我依然能想象出它的样子。 和其他地方的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