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否则我定早早被他们擒住,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眼下也是我的最后手段了。要么被抓受刑,要么逃出生天,与谢玉衡逍遥快活。 我的两只手缓缓从背后挪到身前,蓄势待发。 不光是我,几个太平门人也缓缓迈开步子,朝我靠近。 我双手同时归于胸前。只要他们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就是此刻! 我手腕一抖,毒光乍现,闪向所有太平门人。 说时迟,那时快!在暗器发出的瞬间,所有太平门人以同样的姿势半跪下去,手臂同样放在胸前,脑袋低下,齐齐叫道:“少主!” 暗器从他们上方飞过,悄然莫入林中。 我:“……” 第21章 真与假 这群人该不会是看出我手里有东西,于是有意做出如此姿态,好让我放松警惕吧? ——脑海里飘过这样的念头。不多时,又被打消了。 大约是跪在地上的时间太长,几人当中有一两个抬起眼睛,悄悄看我。我与他们目光相对,原先又是紧绷,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大脑又开始转动,琢磨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再拉开与恶人们的距离。这时候,恶人再度开口,语气里带上担忧,却依然显得情真意切,还是喊我“少主”。 我终是意识到,他们好像并非诈我,而是真心恭敬。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晕晕乎乎,不期然地想到自己一路过来所见所闻。他们先是追我、追谢玉衡,而后说有人劫持了……啊,“劫持”了我…… “少主,”在我回忆的同时,为首的恶人膝行向前,满脸焦灼担忧,“您究竟是怎么了?那贼人是对您做了什么!?” 我默然良久,问他:“你是谁?”一顿,“你说的‘贼人’,又是谁?” 这不是在怀疑谢玉衡。我告诉自己。只是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我依旧警惕的目光当中,地上的几人又惊又诧,神色里慢慢又多了怒火。 我听到他们在义愤填膺,说“贼人”果真对我下了毒手。原来他们也看出来,我失去所有记忆,无法分辨他们的身份。 于是,维持着跪姿,他们开始给我讲故事。 那真是一个很长的、与谢玉衡口中完全不同的故事。 他们的确是太平门人,我也是。 我并非某个酒楼掌柜的儿子,而是所谓“太平掌门”之养子。其实与我一样的养子还有许多,不过武功最高、最被掌门看重的唯有我一个。按照他们的形容,“掌门待少主犹如亲子”。 我甚至有幸,得到一个与掌门一样的姓氏。他叫沈通,我叫沈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