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皱眉,天玑、天璇脸上也露出不赞同。我耸耸肩,和他们挑明:“你们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平白给你们送信吗?”言下之意,既然“找谢玉衡”的目的还没达成,我就不会走。 这算是一个理由。三人被说服,但天璇仍然站起来,和我讲:“我与你一同出去。” 我有意说:“我可是要去茅房的。” 天璇:“……我与你一同去。” 我抽气,“你也忒不君子!一点儿都不像玉衡。”他们都这样叫他,那我也要叫。 天璇没应这话,而是望着我,重复:“我与你一同去。” 我叹气:“好吧,那就这样。” 虽然有些尴尬,但我俩还是同进同出了一回。在我哼哼唧唧地解腰时,天璇犹豫了一下,跟着解开腰带。 我“嗤”地笑了声,要他之前喝那么多茶水呢。 具体过程按下不表。总之,我俩很快又从茅厕离开,站在院子里无聊地看月亮。 没看一会儿,我说:“我要找家客栈睡觉,你还跟着我吗?” 天璇皱眉,点头。 我说:“你不会还要找他们通风报信一回吧?——直接让跟在旁边的小兄弟去得了。” 天璇的表情微妙起来,似是沉吟片刻,到底对着某个方向的阴影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会儿才发现,开阳——也是“新的开阳”——当真一直跟着我们。动作极轻,半点儿声息都没有。 眼下他走了,我也一起走。天璇跟着我,看我找客栈、开房间。把银子推给掌柜的时候,我记起什么,很认真地说:“我是一个人住,这人不与我一道。” 天璇眼皮明显跳了跳,自己拿出银两。又犹豫了下,说:“两间房。” 我:“啧。”七个人,住两间,这出差补助不太够啊。 他明显不知道我在“啧”什么,莫名地朝我看了一眼。我则一点都不关注他,拿了掌柜推来的牌子,便开始上楼。 找到地方,麻溜儿地开门、关门,把天璇丢在外头。 “有什么事,”我对着门外的影子道,“明日再说。今天我已经很累了。” 外头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天璇一动不动。 我也没有任何声音,就这么站着,像是融入黑暗之中。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眼皮动了动,鼻腔开始哼出谁也听不明白的小调。手则伸进袖子,缓缓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若有其他人在房中,怕是会愕然发觉,我手上拿着的,赫然是那本该被天璇挂在腰间的竹筒! 早前在茅厕里,我用一根午饭后准备好的、尺寸颜色与之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