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来是穆扬弟弟在里头插了一脚,让我和谢玉衡被其他灵犀卫找上? 我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等变故。预备埋怨吧,人又已经没了。 默念了句“死者为大”,我拍拍自己胸膛。再抬头看,三个青年已经在讲话之间越走越远。我连忙拍拍身上尘土站起,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既要行路,又要防备被他们察觉,我很难再认真分辨他们的话音。但偶然还有零星言语落来,让我知道,原来在被冠以七星之名前,这些青年本也没有自己的名字。他们相互的称谓,不过是“戊廿八”,“庚三七”等。 由此来看,灵犀卫存在的时间一定不短。无数孤儿被卖到这个机构手中,年纪小小便开始训练、厮杀,以“七星”为目标努力。却不知道,即便自己真的摘得名号,于背后之人来说,仍然是一把随时可以替换的刀。 缀着三个青年,我进入城中。 身畔的人多了起来,让我行踪愈是隐秘。但也有不好的地方,一不留神,他们便要闪出我的视野。 我暗暗提心,但认真说来,也没太多担忧。已经确定谢玉衡就在城中,我大可以放出蜂子找他。眼下这样,不过图个方便。 与青年们一同七拐八拐,不多时,我们来到一条巷里。 发觉周围人声渐稀的时候,我有些恍然,又有些哭笑不得:该说谢玉衡果真是与他们一同训练出来的吗?……就连藏身时的习惯,都和这些人相差无几。 后头发生的事也完全不出我的意料。青年们找到一间邻里寂静、左右都没什么人居住的屋子,推门进入。 我这回停下了脚步,想了想,翻到隔壁院墙中。 能做邻居,两边的屋舍布置也相差无几。一进的小院子,入眼是主屋,旁侧有稍小一些的侧房,对面则是炊房。 谢玉衡会被他们关在哪里?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他饿瘦了没有。 脑海里思量着,我双脚又走动起来,悄然挪到墙边。 看不见另一个院中的场景,却也能从声音估量出里面的场面:三个青年——不,原来是四个。三个出去埋人,留下一个看守。这会儿正一面倒茶,一面说话,问起“前头那位是否老实”。得到“他还能怎么不老实,软筋散就没短过。真有什么动静,手筋脚筋给他一起挑了”的答案后,抱怨之人便笑了,说:“其实就该这样。” 等着吧。我沉着脸想。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手筋脚筋也挑了。 不过,谢玉衡,你就在距离我一墙之隔的地方吗? …… …… 我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在外等到天黑。 等到夜幕笼罩一切,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墙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两人守在侧屋门口。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