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呆的时候,谢玉衡:“我还以为,你是想到咱们可以一起过日子。” 我闭了闭眼睛,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喝了酒。 可惜短暂雀跃之后,我又记起了笼罩在自己头上的死亡阴影。心情骤然沉落,我答他“对,这个也很高兴”的时候,嗓音不免干涩。 谢玉衡一定是听出来了,看我的眼神中多了疑问。但他并没追问,而是岔开话题,提议由他给我一指头,好让我安然入眠。 我:“呃,不了吧。” 谢玉衡又说:“或者先停下来,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多说说话,没准说着说着你就困了。” 果然,所谓的“一指头”只是在逗我。 我不好意思再拒绝他。理智也知道,自己眼下的状态不适合逞能,“好吧,休息休息。谢玉衡,你饿不饿,我还有些干粮。” 谢玉衡说:“还好,你先吃。” 我:“……这就不要推来推去了吧。就一块饼子,咱俩一起。” 谢玉衡又笑:“好。” 我们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停下,谢玉衡站在一边,看我拿剑简单整理地面,把大片大片杂草割去。差不多收拾出个平整地方,我赶忙唤他来做,又把水囊、饼子一股脑塞过去。 谢玉衡和我道谢,开始认真、缓慢地吃饼。我在他身前坐下,一样认真——认真地看他——一样咀嚼。 把一口干涩粗糙的吃食咽下去时,谢玉衡正好和我讲:“味道还不错。” 我说:“才不好吃。等咱们安顿好了,我给你做大餐。” 谢玉衡笑眯眯。有蝴蝶飞过来,停在他衣袖上。他一点儿都不在意,还是瞧着我,说好啊,他等着。 我悄悄腹诽:谢玉衡可能在我不留意的时候,把蝴蝶放到了我心口上。否则的话,我怎么觉得胸膛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挠。 “说起来,”我用一种不太经意的语调开口,“你后面是个什么打算啊?……在灵犀卫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是有天离开了,是开家店,还是到处玩玩儿?” 谢玉衡眨眼,被我提醒:“你还没和我说,后头发生了什么?” “哦,也是。”我老老实实地点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到了太平山上,把那个老畜……老魔头忽悠过去,让他任命我当找回坠日弓的头头。等到下了山,又想了个办法把其他人甩开,去景阳城报信。” 谢玉衡点头,我继续和他讲。从最初只打算给官府提供点信息,到一不小心碰上灵犀卫们,再到使花招甩开他们。又顺口问:“其实那把弓是被天璇他们拿走了,对吧?” “对,”谢玉衡轻轻叹气,“拿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