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注意。” 我提议:“若是扮作这地方的客人呢?” 谢玉衡无奈:“你当他们为何要夜宿此处?自然是因为回不去。” “宵禁”两个字被他灌输给我。我晃晃脑袋,明白了,“就没有什么斡旋余地吗?” ”那到不是。“谢玉衡沉吟,”若是宫中有紧急政务,或者家里有生死大事……” 很好理解。皇帝的活儿得接着,大晚上重病了生娃娃了得让人找大夫。 可这些情况与我俩都对不上。谢玉衡说着,嘴巴抿了起来,露出一点为难模样。我倒是冷不丁讲话,说:“若是这地方出了事,让人待不下去呢?” 谢玉衡侧过头看我。 我咬了咬自己嘴巴,自己否认:“不行。真出了事,万一牵连了无辜……”以这个地方的道德评判,来喝花酒的人大约的确是“无辜”的。再有,哪怕不说他们,还有那些跟在他们身边的年轻男女。 “是个思路。”谢玉衡却说,“你若担心有所牵连,大不了,咱们多布置布置也就是了。” 我眨眨眼睛,“嗯?此话怎讲。” 谢玉衡低声说了几句。我听着,渐渐恍然:“有道理,就这么做。” 两炷香工夫后。 冲天的黑色浓烟从我前头经过的院子里飘起,我拿湿帕子捂住口鼻,躲在一旁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跑!” 第49章 拦路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来原本守在前厅的龟公。只见一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挽着袖子、气势汹汹便出来了。走到一半儿,又神色大变,奔回去复读我的话:“走水,快逃啊!” 我躲在烟雾后头,竖起耳朵,去听前头混乱的声响。果然,面对这等危害到生命的大事,没人能镇定下来。各种脚步声,杯子盘子摔碎的声音,包括桌子翻倒的声音一并传了过来。让我心神大定,扭过头,又朝背后的“客房”奔去。 照就是一路跑,一路嚎,果真又惊动了不少人。捂住被不穿衣服的老男人辣到的眼睛,我暗暗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在谢玉衡身上饱回眼福。至于在那之前,当然是—— “仿佛是前院走水,”我“惊慌失措”地喊,“咱们从后门跑!” “好好,后门!”跟着老男人的小郎提起速度,一溜烟儿超过了他。 类似的场面还有不少,可惜他们都没仔细朝院中看。若是瞧了,自然会发觉,浓烟只不过是从几个压根和建筑不相连的边角冒出来。 为了达成这种效果,我特地砍了几根院中树。那会儿前头的人专心看歌舞,后头的人更有大事要忙,我武功又好,竟真做到了一路安静,只有树往下倒的时候发出声响。也无妨,这动静早被其他声音盖了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