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卫世子拍木奕珩肩膀,“木九爷!百年世家木家听过吗?传说,有凤凰栖息过他家的梧桐树!” 美人面上露出得体的笑:“这是真的?可太神奇了。” “今晚,你归他了!好生伺候这位……九爷!”转过脸,笑对木奕珩,“听说,昨晚你强了个美人儿?” 木奕珩持杯的手一顿。 昨晚长街之上,众目睽睽,他纵马上前,截停车轿,将她从轿中拽出来……许多人瞧见,自有添油加醋的,说与这绝世淫|虫知道。 卫世子凑过来,笑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纵|欲过度的脸孔呈青白色,原本十分英俊的面貌,因这笑容,这面色,而变得令人作呕。 “你把那美人儿给我见识见识……”卫世子笑嘻嘻道,“咱们,换着玩,如何?” 谁人不知木奕珩相好众多?他又年轻俊俏,勾勾手指,不知多少女人愿意贴上来。能让他当街强抢,可想是如何绝色。 木奕珩额上青筋跳了跳,面上却在笑着:“世子真是消息灵通。可惜……” 他饮了一口酒,倾身,将案前的美人下巴捏住,缓声道:“用这种货色来换,世子未免太小气了。” 话落,美人被他一把甩开,伏倒在地。 卫世子登时一怒,桌上酒盏哗啦一声拂扫在地,“木奕珩,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木奕珩冷笑:“世子说对了,木奕珩就爱吃罚酒!” 他豁然起身,将淋到身上的食物碎屑拂去,看也不看卫世子和诸人,抬脚就走。 “奕珩!”木清鸿声线发抖,追上两步,连忙又回过头,“世子,奕珩酒醉糊涂,您大人有大量……” “去你娘的!”卫世子抬手就扔来一件东西,极有准头地打在木清鸿额上。 待众人看清他扔去的是什么,不免都带了几分讶然。 是只靴子,滴了酒污,底有尘土,绣金线麒麟,串百粒细珠。 木清鸿的面上未来得及褪去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林云暖素来宫寒,这会儿早早用上手炉,捧着捂在肚子上。林熠哲不在,她寝食难安,晚霞等人早早遣下去,自己缩在床上辗转反侧。 也不知那木奕珩,要闹脾气到何时。他昨夜种种行径,没一处不透着古怪。堂兄曾说,木奕珩可信,可他做出这种事,哪里像个可信之人? 忽然一股寒风吹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起身一瞧,竟是妆台前的窗户被风吹开半扇。 时已入冬,她身子又正是虚弱时候,也不喊晚霞进来,自己穿鞋下床,走到窗前。 手刚抚上窗扇,就见月下,一个黑色的人影立在眼前。 她下意识就要惊呼,一只带着熟悉气息的大手堵住她的嘴。 一个低低的声音,带着笑,“嘘,喊什么?是我!” 木、木奕珩? 林云暖此时,已不是震惊害怕,或羞涩惶恐,她很想抽把刀出来,架在他脖子上大声喝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其三) 林云暖自不会大声喊叫,自毁清誉。其实就算她喊,又能如何?宅子是他帮忙置备,人手是他分拨来的,上回他强闯内院,谁曾上前拦过? 她转身,将榻上放的一件褙子披在身上。 木奕珩吭哧吭哧地从窗户爬进来,笑嘻嘻地,在她屋里转了一圈儿。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她身上用的那种香露,整个屋子都是这种味道。 借着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