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不嫌我啊。” “可是我,真不需要你如此宽宏大量呢。” “瞧在从前我出钱出力的供你这风流才子在外潇洒了那么多年,求求你,咱们绿水青山,永别见了!” 她转身离去,一瞬间,苦涩蔓延嘴角。 是木奕珩?是木奕珩送出那画给旁人? 怎么会,怎么会? …… 林云暖重新回到画舫泊船处,一场架已经打完。 她身后几个城防营卫,上前恭敬地与木奕珩施礼。 亏得他们没把那妇人驱走,依言跟着来了,虽只来了两个,总算尽了心意,叫木千总没机会对付他们南营的人。 林云暖一颗心脏一路狂跳,就在远远瞥见船头趾高气昂指挥众人下水捞人的木奕珩时,一口气提不上来,腿一软倒在堤上。 他没事…… 只左颊挂彩,身上衣裳勾破几块,带了轻伤。 乍见她带着城防营的人过来,他愣了愣,笑嘻嘻地过来,把她上下打量一遍,“好险,几乎给人揍成猪头。你这傻瓜,还去搬救兵了?你男人从小打架,不至叫自己吃亏。” 这话没说完,就听侧旁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奕珩!” 木奕珩咧咧嘴,缩了缩脖子。 “姐夫!人已经捞上来了,我能走了吧?” 船上,卫子谚浑身湿透,整个人呈昏迷状态,脸上一块块伤,瞧之十分惊人。 成威生得虽不甚高大壮硕,胜在为官日久,板起脸来,也能叫人胆寒。 他瞥了林云暖一眼。思及自家小舅子这位妻子的“名声”,不由脸色更沉。 斥道:“你们可真会胡闹!这回虽是卫子谚带人先动手,若非你们胡乱溜出来,在这种腌臜之地胡闹,又怎会与他撞见?为妇的不遵妇德,为夫的不见夫威,就不怕给木家抹黑,给你们爹娘丢脸?” 一句话,把林云暖也骂进去了。 木奕珩不乐意了:“姐夫骂我就是,她又没做错什么。是了,这回是姐夫恰好在附近,出面帮了我。可卫子谚挑衅在先,我揍他那是他自找的。” 成威还想再说什么,听船上惊喜的呼声“世子爷醒了!” 成威一撩袍子,踏船而上,“子谚你怎样?奕珩此番胡闹,我已训斥过他了,你无碍吧?” 卫子谚嘴唇一翻,刚想说话,却只发出一阵嘶声。嘴角一道大口子,给木奕珩拳头揍开花的。侍卫团团围着那小子痛殴,那小子只抱头闪躲,没注意到他何时觑空,揪住自己的领子就是一顿老拳。等侍卫们冲上,自己就给他抱着跃进水里。木奕珩这人有点不好,打人专打脸。 如今卫子谚身上湿成了落汤鸡,木奕珩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袍角和靴子湿了,下坠时攀在船沿上,还一脚把他蹬远。 成威就在这时候出现,木奕珩毫发无损,卫子谚却吃了许多暗亏。 卫子谚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醒来一瞧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扑上来将木奕珩撕了。 成威按住他劝:“子谚,奕珩年幼不知事,你放他一马,就当给成某个面子……” 卫子谚下意识就骂:“你面子值几个钱?你他妈算什么玩意?” 成威脸色一沉,没想到卫子谚混账起来如此六亲不认。 正僵持间,前头官兵涌来,占了堤岸旁的街道。 轿帘掀起,卫国公从内步出。 他视线掠过众人。 成威连忙上前抱拳鞠躬:“国公爷!” 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