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宫门,临川王邀他同乘,宽敞的四马雕金车内,临川王道:“国公以为,本王的陶然郡主如何?” 卫国公一怔,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临川王之意。 他心里有些为难,指头轻轻在腿侧敲击。 木奕珩的事,他暂还无法做主。 木奕珩对那林氏妇人多重视,他是有所耳闻的。且她还生育了钰哥儿。 临川王赏识奕珩,要将嫡女嫁他,如若不应,未免不识抬举。 电光石火间,他已闪过数念。临川王轻声笑道:“那年在临川郊外,他救过陶然。男女有别,虽情形危急下顾不得许多,嘿嘿……奈何陶然一直将此事挂在心上,这些年给她说过多少亲事,只寻死觅活的不肯。国公也知,本王只有陶然一个女儿,王妃对其过于宠爱,眼见她年纪渐长婚事无着,不免一再催促本王……” 这便是不容拒绝了。 卫国公暗自苦笑。可惜他这个生父在儿子面前,并不十分说得上话。 “难得王爷抬爱,是奕珩的荣幸。卫某会好生劝一劝奕珩。” ……………… 林云暖在收捡箱笼。分家已是必然,将来院落必有调整,早做打算总是好的。 木奕珩回来,洗漱毕,斜倚在床头瞧她指挥丫头搬搬抬抬。 林云暖一回头,迎上木奕珩带笑的眸子。 她心脏猛地一跳,霎时红了脸。 丧事已过数月,他又一直在外忙。今日回来得这样早,有些事……许是顺水推舟……躲不过。 她强装镇定,不再看他,刻意走远一点,吩咐婢女整理好那些书。 等她忙完,所有人都退出去。她一步步朝里挪,心跳如鼓。 不管她承不承认。 对那件事,她也是期待的。 太久不曾,她也想念他灼热的温度。 撩开内室的帘子,她望向木奕珩。 床上半卧半坐的人,沉沉闭目,竟是睡着了。 这几个月,他越发形销骨立。脸颊瘦瘦的一条,更显鼻高目深。 林云暖发出一声不知是心疼还是失望的叹息,她走上前,轻手轻脚地将被子拉起来,盖在他身上。 木奕珩霎时惊醒。 行动比思想更快,他伸手钳住来人的手臂,只需一用力,就能拉脱对方的肩膊。 林云暖被他吓了一跳,上臂巨痛。 木奕珩睁开的双眼布满血丝,眸中有骇人的暴戾。 木奕珩很快醒过神来,他笑了下,手上一带,令林云暖倒在他怀里。 “终于忙完了,想起你相公了?” 林云暖想到自己适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赧然埋头在他肩窝,“木奕珩,你近来忙什么呢?我感觉自己好久没见你人了。” 有时他回来,她都抱着钰哥儿睡着了。 木奕珩低笑一声:“这是怨我冷落你了?” 林云暖趴在他身上,伸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儿。 “木奕珩,你看起来很疲惫。我不是要过问你外面那些事,只是有点心疼,不想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木奕珩道:“真心疼我?” 他把怀中人提起来,端着她下巴亲了下,“那你要不要抚慰我一下?” 林云暖红脸捶他一记,抬眼端详他的脸。 瘦而苍白……这段日子,他一定很难熬吧。 木老夫人是这世上最宠爱他的人。 不能在家中守灵,怀着歉疚的心在外搏命奔波。回来后忙的脚不沾地,家里又是这个情形。加之木大老爷病了他难免要牵挂。 多少心事被他藏在心里? 林云暖撑起身子,鼻头酸酸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木奕珩趁势扣住她后脑,一面与她纠缠,一面翻过身来,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 林云暖面皮很薄,如今在他的熏陶下已经很放得开。她顺从地放松身体,让他无所阻碍地索求。 闹得有点厉害。 沐浴的时候才发现她左边膝盖破了皮儿,木奕珩不无愧疚地轻轻吹着伤口,责怪地道,“怎么不吭声?” 林云暖耳根一红。抱住他脖子,“我没事……” 木奕珩伸指头点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