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在隔间玩,自己引着木紫烟到侧间炕上坐了,亲递了杯茶过去,两人互望一眼,气氛登时变得十分尴尬。 林云暖先打破寂静,询问了木大老爷夫妇的身体健康状况,“……虽想回去瞧瞧二老,但奕珩手握重兵,不是自己能随便回去的,怕惹乱子。他心里惦念……亏得有你们在身侧,叫我们这些远在外头的也能稍安心些……” 木紫烟打量面前这妇人,从她离京至今已八九年了吧?这女人就像停止了生长,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半点刻痕,乌发丰厚,松松挽成髻,坠几根带流苏的珠钗,薄薄施了一点唇脂,衬得玉颜胜雪。 就说她与木奕珩同龄甚至小几岁也可信。 木紫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鬓边,银丝早早爬上来,早已掩盖不住。 闲话了一会儿,话题又停下来。林云暖不是个健谈的人,木紫烟又心事重重不怎么开口。林云暖起身就想去张罗饭菜,木紫烟抿了抿嘴唇,喊住了她。 “你还记的那钟氏么?” 犹犹豫豫这么久,说出这么一句话。林云暖反应好久才记起她说的这人是谁。 钟晴?这人在她生命中出现的次数太少也太不重要了,她愣了楞,“她怎么了?” 她不是被木紫烟牢牢攥在手里,毫无尊严的做着她最擅长做的小三么? 这种人多数是又漂亮又聪明能对自己狠得下心也对别人狠得下心的人。她在上学时就见过这类女生。在旁人省吃俭用花着几百块月生活费的时候,她们已经出入高档会所背名牌包包戴名贵珠宝。她们知道自己要什么,目的性明确,也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她们做人小三、情妇,不会在乎有没有感情,只在意既得利益。 她会为了向上爬踢掉唐逸攀上成三爷这很正常。 可古代宅门与现代不同,想要以此为跳板再向上就不难么容易了。 木紫烟到今天还活得好好的,说明她并没有实力如何蹦跶。 她能怎么 木紫烟的表情有点奇怪,她似乎想笑,又不大笑得出来,对钟晴的存在她比林云暖更恨。毕竟林云暖那时已经对唐逸没有感情且钟晴只是个外室,而木紫烟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就在自己身边勾搭自己的丈夫。 “她是个怪物。你知道么?” 林云暖闻言,脚步几乎踉跄了一下。她坐回炕上,有点喘不过气来。 “怎、怎么会,这……” 木紫烟道:“她能诗能文……大家都叫她才女……之前她还写过一些话本子……” 林云暖想到当年自己刚开了个头就被抢走的那门生意,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呢?” “成威帮她出了本诗集……问题就出在这诗集上,有人告上门,说那诗是自己写的,村里好些人能见证,旧年就写了这诗,可是无从印发,也没有传唱……可钟晴竟把这诗写出来了……后来,还有几个类似的人……钟晴的底细很容易查,她六岁时被兄嫂卖到花楼,自小打杂做粗活,十三岁学弹琴唱曲,十六岁跟了唐逸,一直住在云州,她没去过云州以外的任何地方,身边也没有那样能耐的能替她到处搜罗未现世的诗文……那这些诗她怎么来的不是一句半句的相似,她的诗与人家旧年文稿一模一样……” “她当时一口咬定是那人故意讹诈,原本么,成威只是为博她一笑,有心成全她才女之名,谁想这事被其他人揪住不放,人人调转枪头说成威为沽名钓誉不择手段。成威一怒之下,誓要给她争个清白,结果……结果那才子熬不住刑罚,竟然自尽了……” “自此,钟晴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她做恶梦,说胡话,口口声声说那才子冤魂来索命了,说如果事先知道那才子是当世诗人,他绝不会摘录他的诗文……一开始家里以为她撞邪了,就请了法师前来,几场法事做下来,她变得非常委顿,在床上躺了几天。” “几天后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