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银白闪电划过天际,闷雷轰炸,若鹂蓦然从元胥怀里睁开双目,心跳一声快过一声,她呼吸急促,耳边似乎还环绕着噩梦中的低语。 睡着了的元胥似乎感知到她的不安,大掌轻抚她后颈。若鹂在他的安抚下趋于稳定,她轻闭眼睛,额头贴住元胥胸膛,源源不断的热流从他身上传来,心跳渐渐慢了下来。 若鹂轻轻挪开他环绕在她腰间的手,披了衣衫下床,夜半叁分,屋外狂风骤雨,闪电时不时劈进屋里,照亮房里摆设。 若鹂推开窗户,漏出一丝缝隙,风雨霎时顺着那道缝隙侵袭,她披散的青丝于风中飞舞。 回首往昔,她的一生似乎都是在这样的风雨夜里。 她出生在一户富庶人家,出生时也是这样的暴雨夜,母亲生她难产,加之老太爷在那日突然暴毙,算命的说是她冲撞了家运,以至于一出生便被生身父母抛至荒凉庄子里。 若鹂便这样野蛮地长大了,她自由长在乡间,却在十六岁时被接回,可笑的是,她被接回的原因同样是算命的说了一句话。 那个破算命的说她龙运在身,入宫必为女帝。 多可笑,她的人生被他人叁言两语所决定。 商户女按本朝惯例本不可入宫,可惜,她的父母为钱财迷眼,花了大关系,将她改了姓送到一个小官家中,瞒天过海入宫选秀。 她本姓殷,她叫殷若鹂。 入宫后的日子并不好过,老皇帝暴虐无道,她为了讨生活,不得不虚与委蛇,一步一步往上爬,争权夺利,只为在后宫生存下去。 她毒杀老皇帝,垂帘听政,在权力的道路上越走她却越迷惑,这何尝不是应了那算命的话,她的命运真的是被人规定好的吗? 冰冷的雨丝使劲钻过那罅隙打在若鹂脸上,又冷又疼。 忽而,她被纳进一个温暖怀抱中。 她回头微笑,顺势靠在来人胸膛上,他两条手臂横亘于她腰间,下巴放在她头上。他关了窗,带点色情意味捏了捏她臀肉,打趣她,“不够累吗?” 若鹂瞪了他一眼,这人好不正经。 元胥笑笑,他弯腰贴住她脸颊,“你在怕什么?”她沉默半晌,元胥也不催她,像只大狗蹭她。 若鹂还是开了口,将她的顾虑说与他听。 相处叁年,元胥多少了解若鹂深埋心底的往昔,他将她转了个圈,四目相对,他看清了她眼底几近化为实质的恐惧与迷茫。 元胥牵住她的手,慢声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命定之人,因为你,我才从黑暗中解脱。我们的相遇是命运,更多的也是我的努力。” 他低叫一声,揉揉腰上一块软肉,方才它遭受了若鹂“惨无人道”的攻击。若鹂耳尖泛红,她可太明白他说的努力是什么了,抓着她在床上狠肏。 元胥自个儿作死,他也乐得哄她,哄了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