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赔笑:“兄长是个粗人,他哪里做的不好,嫂嫂跟我说,我去骂他。” 慎秀慧站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婉棠说:“你比我命好,你有个好兄长替你出头,我可没有。但凡我有一个亲兄弟,我也不受这等窝囊气。” 慎秀慧说完,竟忽略林婉棠,直接往前走了。 林婉棠怔了片刻,将三姑娘林婉榕扯到一旁,悄悄问:“嫂嫂与兄长发生了什么事?” 林婉榕叹了口气说:“我也觉得嫂嫂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但是,她与兄长似乎并没有争吵。大伯母对嫂嫂嘘寒问暖,也不像发生过什么不快的事。” 林婉棠摇头:“那就奇怪了,我方才问嫂嫂,嫂嫂不肯说,但她明显对兄长心有芥蒂。” 林婉榕想了一会儿,突然说:“要说嫂嫂有什么变化……哦,嫂嫂近来与二伯母走得有些近。” 林婉棠想,二婶娘程氏?那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林婉棠低声说:“好妹妹,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在府里多帮我留意留意,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即刻遣人告诉我。” 林婉榕是三房的嫡女,一向也不太看得惯程氏,忙点头应下。 林婉棠又说:“二妹妹婉梅的亲事还拿捏在二婶娘的手里,我怕会出什么幺蛾子,拜托妹妹一定要盯紧一些。” 林婉榕咬了咬嘴唇,问:“那要不要让二姐也盯着?毕竟她是二房的人,与二伯母相处多一些。” 林婉棠摇头:“她性子软弱,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已经不容易了,先别告诉她,免得她露了什么形迹。” 林婉榕点了点头,担忧地说:“长姐,表姐嫁进来,说不定又要为难你,你自己一定要多保重。” 林婉棠拍了拍林婉榕的手,笑道:“放心吧,就凭她?我还能应付得过来。” 晚些时候,新娘入了洞房,宾客逐渐散去,林婉棠让人将林云鹤请了来。 林婉棠累得腰酸腿疼,靠在椅背上,问林云鹤:“兄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嫂嫂的事?” 林云鹤自小不爱读书,偏爱舞刀弄枪,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任指挥,行事是武人作风,粗枝大叶。 林云鹤自觉冤枉,嚷嚷道:“妹妹,我怎么对不起她了?自从成亲,我连个母蚊子都没碰过,连母马都不骑。她因为有孕,前几天说要塞给我一个通房,我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整个京城还能找到我这么好的郎君吗?!” 林婉棠板了脸:“你别觉得,自己拒了个通房,就是好男人了。女人怀孩子千难万险,前几个月呕吐,吃不下东西;到快临盆的时候身子笨重,行动不便;生产的时候又是九死一生。你可得多关怀体谅嫂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