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滋味不好受。 血腥味入鼻。 潘兴业天青色的衣衫沾上了血。 薛景睿的铸铁铠甲冰凉冰凉,潘兴业隔着棉衣都觉得冷。 潘兴业有种窒息感。 就在他想求饶的时候,薛景睿的声音响了起来:“潘监军,久违了。” 薛景睿的大手在潘兴业后背重重拍了几下。 属下眼睁睁看着潘兴业后背多了几个血手印。 “潘监军远道而来,辛苦了。本将特来相迎。” 若只听薛景睿此刻的声音,这像是一场寻常的会面。 只有潘兴业知道,他闹了一身冷汗。 潘兴业如遇大赦,顺势从薛景睿怀里挣扎出来,整理了整理衣冠,讪笑着抱拳:“薛……薛都督辛苦,薛都督才辛苦。” 薛景睿脸上似笑非笑:“那潘监军可以动身了吧?” 潘兴业瞥见自己身上的血痕,忍住头皮发麻的感觉,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可以,可以,可以动身了。” 说着,潘兴业扭头吩咐:“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动身了!” 他那些呆若木鸡的属下这才醒过神,赶紧准备去了。 此时,刘军医追了过来。 老头子上气不接下气,看见薛景睿就一通抱怨:“薛都督啊,您怎么能带着伤来回跑?您再强健,也是血肉之躯。快坐下,让老夫给您拔剪头上药!” 桂衡忙扶着薛景睿在屋子主位坐了下来。 刘军医打开药箱,开始为薛景睿拔箭。 潘兴业讪笑:“薛都督,我……我去收拾收拾……” 薛景睿说:“诶,潘监军别走啊!过来,坐在本将旁边。我久不见你,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薛景睿话说得客气亲热,眼神却不善。 潘兴业只得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坐在了薛景睿旁边。 薛景睿微眯着眼睛,不再搭理潘兴业。 潘兴业看着刘军医处理伤口,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深的箭伤,箭头拔出的时候,旁边的皮肉都翻了出来,血直往外涌。 军医在薛景睿的箭伤处喷了些烈酒,来消毒伤口…… 潘兴业咬着牙,皱着眉头,他看着都觉得肩膀疼了起来。 偏偏薛景睿还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淡定。 军医在伤口处撒了药粉,又用干净的白棉布将伤口包扎好。 然后军医开始处置其他地方的伤口。 潘兴业擦了擦额头的汗,恭维道:“薛都督真是硬汉啊。” 薛景睿丝毫不理潘兴业。 桂衡毫不掩饰地白了潘兴业一眼。 潘兴业讪讪地闭了嘴,如坐针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