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还用这个方子,再让他喝一回药。若有什么事,你再来都督府找我。” 粮草官应下,林婉棠看了看依旧迷迷糊糊睡着的娄星辰,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待上了马车,珍珠眼神躲闪,吞吞吐吐:“少奶奶,有件事……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林婉棠一愣,着急地问珍珠:“怎么了?将军又受伤了?” 珍珠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才狠着心说:“将军……将军带了……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林婉棠眉毛一挑:“一个姑娘?” 珍珠为难地说:“是,将军问您去哪儿了,奴婢怕他误会,就说您逛街了,然后奴婢换了衣裳出来寻你。奴婢在东跨院门口看到了那个姑娘,她大约十六七岁吧……” 珍珠声音越来越低。 林婉棠想了想,笑着揉了揉珍珠的头发:“你别多想,那姑娘应该是什么客人。安九娘不就住在咱们府上过吗?南宫曼如今也住着,不都是客人吗?” 珍珠想了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也是啊,奴婢应该是想岔了,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林婉棠回到都督府,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从侧门进府,快步往主院走去。 她急于见薛景睿,好向他解释梦话的事。 林婉棠刚进了她的院子,便愣住了。 她的东西被人从卧房挪了出来,箱子、摆件、桌子、绣凳全都摆在院子里。 而一个姑娘正抱臂靠在廊下柱子上,指挥着人往屋子里搬东西。 “开窗透气,把屋子好好打扫一遍,给我铺上波斯地毯……” 林婉棠气笑了。 她一会儿不在府上,就被人鸠占鹊巢了? 这时,管事拿着两个花盆出来了。 林婉棠一看就变了脸色。 这可是她种的天玑草。 林婉棠疾步上前,将花盆从管事手中抢过来,小心翼翼地拿到屋子里,重新在窗台上放好。 然后,林婉棠一身怒气地走了出来,劈头盖脸地质问管事:“刘管事,你这是干什么?为何动我屋子里的东西?” 刘管事哭丧着脸,向林婉棠行礼,低声说:“少奶奶,凤姑娘非要住您这个屋子……” 林婉棠断喝:“放肆!她不懂规矩,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懂规矩不成?!哪有客人占主人屋子的道理?我平日太纵着你们了是吗?!” 刘管事连连作揖哀告:“奴才也觉得不妥。实在是将军临走前吩咐,凤姑娘要求什么,就都满足她。” 林婉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若要你的脑袋,你也割下来给她当球踢不成?!” 刘管事讪讪的,不再说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