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很是吃惊,迎出来问:“公爹,您怎么来了?是缺了什么东西吗?” 薛承宗尴尬地咳嗽一声,说:“景睿媳妇啊,父亲回去想了想,觉得今日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是因为你婆母受了窝囊气,我心里不痛快,胡乱撒气。我老糊涂了,你别跟我计较。” 林婉棠没想到薛承宗这么要面子的人会来道歉,她自然不会得理不饶人,便笑着说:“都是自家人,公爹不要说这样的外道话。我这人脾气直,有时候说话不好听,但事情过了就忘。” 薛承宗顺着台阶下坡,腆着脸笑道:“行,说开了就好。那我回去了。” 林婉棠忙唤一位小厮过来,叮嘱道:“你打着灯笼,送国公爷回去。” 薛承宗见林婉棠礼数周到,心里的那点别扭也就烟消云散了。 第二日一早,林婉棠去了珍珠的娘家,她亲自为新娘子梳头。 其实,她梳头只是意思意思梳几下。她梳完,有专门的婆子为珍珠盘头。 林婉棠一边梳,嘴里一边说着吉祥话:“一梳金凤来仪,二梳龙凤呈祥,三梳鸳鸯戏水,四梳举案齐眉,五梳子孙满堂,六梳缘订三生。” 林婉棠身份高,又儿女双全,珍珠娘家的人都感觉很荣幸。 过了多半个时辰,珍珠才梳妆打扮好。她今日看起来很是美丽,凤冠霞帔衬得她的脸灿如桃花。 那边,泰来也打扮得人五人六,骑着高头大马,从国公府的小院出发,来珍珠家迎亲。 薛景睿为泰来撑场面,也在迎亲队伍当中。他的出现,招来了许多人围观。 因此,泰来这回迎亲,场面动静之大,远远超过普通人。 珍珠家门口,更是围观者众。 薛景睿手下的不少将领都来了,帮忙在附近维持秩序。 人们纷纷恭喜珍珠她娘:“都说宰相门房三品官,果然有道理!镇国将军的随从,那也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三品的将军了!” “是啊,是啊,你们看看这喜庆劲儿!我们县知县的儿子成亲都没这么体面!” “可不是嘛!听说镇国将军给珍珠的女婿添了聘礼,镇国将军的夫人给珍珠添了嫁妆!” “哎呀,这么说镇国将军两口子够厚道呀!” 珍珠的娘心里美滋滋的,扬声说:“可不是嘛!遇见这样的主家,是我们珍珠有造化有福气。” 这时候,又有人喊:“新郎官来了!” 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珍珠的女婿长得挺周正!” “是,是!果然是镇国将军身边的人,你们看啊,他长得就是英气!” “强将手底下无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