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净碗,他则转身从他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坛子,从里面倒出一些黑黄的液体。 薛景睿闻到了一股大蒜味儿。 薛景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秦望舒说:“这是大蒜素,是我从大蒜中萃取出来的一种药,杀菌消毒就是厉害。” 秦望舒说着,拿出一个细细的软管。他让薛景睿掰开林婉棠的嘴,将软管直接捅了下去。 林婉棠皱起了眉头。 薛景睿显得很是心疼:“棠儿是不是觉得疼了?” 秦望舒却像是见惯了一般:“这种软管可以直接通到病人的食道里,病人会有些不适。但是,病人不能吞咽的话,也只能用这种法子给病人喂药喂水了。” 好在软管很快就插好了。秦望舒用漏斗一般的东西套在软管的这一头,缓缓将大蒜素灌了下去。 之后,秦望舒又吩咐人用这种法子给林婉棠喂糖盐水。 做完能做的所有事情,秦望舒便与薛景睿一起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观察着林婉棠的反应。 薛景睿无数次在心里默默祈祷:“老天啊,让棠儿好起来吧!只要她能好,我愿意折寿二十年!或者,您让我替她生病也好!” 秦望舒悄悄打量着薛景睿,心中暗自赞许,小师妹的这个夫婿目前看起来还行。 桥川县的一个客栈里,人仰马翻。 因为这里出了一个霍乱病人! 官府急忙将客栈里的其他病人都转移到了旁处隔离。 这个不大的客栈里面,如今只剩下了林婉榆主仆,还有她从京城带来的五十个守卫。 这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知县见林婉榆命她的守卫将客栈围了起来,知县便忙着去安顿其他客人了,只派了二三十个衙役把守。 入夜,林婉榆感觉自己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好在她还能喝得下糖盐水。 她时睡时醒,一会儿便要起来如厕一趟。 踏雪红着眼睛,守在林婉榆身边。 林婉榆迷迷糊糊说:“我们的货……货……” 踏雪忙说:“姑娘,我们的人离开不了这里,货只能耽搁耽搁了……” 林婉榆皱眉:“错过交货期限怎么办?” 踏雪安慰道:“姑娘,如今您的身子最重要。即便真超过了交货时间,咱们合作的药铺知道了原因,应该也能理解。” 林婉榆难受地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夜深的时候,客栈后面的马棚处突然起了大火。 马棚里的草料被点燃,火势顿时大了起来。 有人开始嚷嚷:“走水了,走水了!快来灭火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