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妇人同样流着泪:“莹儿,会好的。”除此以外,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话。 莫淑芳拉着路秋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被叫号。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每个人都有心事。 路秋无精打采地垂着头,不经意地抬起手,睁眼一看,愣住了,祖姥姥留给她的银手镯呢,怎么不见了?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几乎要蹦出来一样。 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细细回想从出门到医院的细节,手镯一直戴在手腕上,压根没有人抢去。 那么,手镯去了哪里? 路秋急得六神无主,焦躁不安浮现在脸上,莫淑芳看了心疼,询问道:“小秋,要不要去厕所?” 路秋的头像是炸开一样,机械式朝莫淑芳点点头,心不在焉地走开了。 也不知走到哪里,周围一阵安静,驻足脚步。原来,她来到病人康复治疗区,看到那些人投过来询问的目光,她笑了笑,准备走开。 情况又发生了。 原本不见的银手镯,竟然又好端端地戴在手腕上。 太神奇了,到底怎么回事? 路秋心里有些怀疑,一路紧盯着手镯回到手术室,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每当离手术室越近距离的时候,银手镯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路秋在不在?” 就在此时,有个女护士走出来叫唤路秋的名字,莫淑芳大声应了句在,走来拉住孙女的手,将她送进手术室里。 “小秋,别怕,奶奶就在外面守着你,哪也不去。”老太太叮嘱道。 路秋被女护士拉进手术室,她的目光慌乱,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一样,翻涌而来的恶心感,令她忍不住想吐。 那个女护士看她脸色不对劲,关心道:小姑娘,你怎么了? 路秋捂住嘴巴,摇摇头,目光绕过女护士,看到冰冷的铁架床。她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脱下裤子,张开大腿,看着手术刀穿进身体,取下的那颗死去的胚胎。 “女士,因为流产手术太频繁,你的子宫壁太薄,已经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怀孕了。”流产手术造成的痛苦,医生猜测的话,历历在目。 霎时,她失声痛哭,跪倒在地上。 许久,面对那女医生与护士冷漠的目光,她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凄凉一笑:“抱歉,我不做手术了。” 说完,逃也一般地走出手术室。 迎上莫淑芳苍白的面容,深刻的皱纹,路秋浅声道:“医生说我的子宫壁太薄了,若是强制做手术,以后很难怀上孩子。” 她怔怔望向老太太,嘴唇泛白,突然失声道:“奶奶,我怕。” 短短的三个字,包含了多少的委屈与无奈。她的样子,不像是说谎,更像是切身经历了可怕的事情。 老太太目光闪烁,后背似乎更驼了,两只手颤抖着,紧紧地搂住孙女,用力说道:“小秋,我们回家。孩子,就生下来吧。奶奶给你带。” 这些话,几乎用尽她一生的力气。 路秋抬起头,眼中带泪,却是笑了。 回到家里,陈玉母女坐在院子中央,一同望着路秋。陈玉神色怨怒,并不理会她。路春心事重重,望着路秋,有一丝的犹豫,期望她能主动赔礼道歉。 路秋很累,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回房休息。 莫淑芳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淡定地在陈玉身边坐下。路春小心问及孩子打了没有。 莫淑芳摇头说,医生说路秋的身体不适合打掉孩子,否则永远怀不上。 陈玉内心窃喜,但老太太后面的话泼了她一身冷水。 “多给了点钱,照了b超,医生说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