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 第三日夜晚,陆狗子从路秋培植水草的房间里搬出两筐翠绿的水草,绿油油的新鲜翠滴,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异常。 “小秋啊,你确定这两筐水草有啥区别?”陆狗子心想着,白送给敌人那么多的水草,多浪费钱啊! 路秋冷笑:“你放心,我手段高明着呢。” 陆狗子不放心:“不会吃死人吧?”记得那个帝都来的女人说,是要把水草做成寿宴上的菜肴。 路秋低声笑道:“我从不干犯法的事情,不过是给他们一点苦头尝尝。” 陆狗子得到她的保证,神色一凛道:“那我把水草给路长贵送去。听路大方说了,他约了今晚十点钟交易。” 路秋微微颔首:“告诉长贵叔当心。” 陆狗子笑着走出门。 陈玉看到陆狗子深夜还来提货,心里妒忌成什么样子。 路秋有本事啊,独独不肯提携一下姐姐姐夫,安的什么心。一想到贾志仁连带女儿去拜菩萨求子还要靠她施舍路费,越发心凉,对远处说笑的路秋心底怨恨更深,到了无法自拨的地步。 陆狗子把两筐水草交给路长贵,叮嘱几句才走开。 路长贵看着那两筐难以分辨的水草,哪怕他喂养了几个月的鱼,每日接触到一筐筐的水草,依然分辨不出哪是好的水草,哪又是坏的。 瞧了半天,才看出端倪,原来,那筐坏的水草,每一棵的水草都长着几片略圆一点的叶子。正常的水草是四瓣叶子分别有四个角,而这种水草的叶子几乎看不出有角形的痕迹。 真是天衣无缝,肉眼谁能看出来。 路长贵除了惊叹,对路秋培植水草的能力更有深的发现。才短短的三天时间,她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假水草。 等路大方带着两个中年男人走来时,看到那两筐水草,眼前一亮。 装模作样地哭丧一番,又是感激路长贵的帮忙,又许下不少空头好处。 路长贵冷冷打断他:“兔崽子,不是你媳妇又哭又闹的,我是绝不会出卖良心帮你干这些脏事。万一被路家发现我偷偷省下来的水草,没有喂鱼而送给你,我还能活命吗?你走,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认你这个侄子!” 他大义灭亲,正是为路大方接下来卷席走撇清关系。 路大方心知肚明,脸上却冷冷一笑,不屑道:“臭老头,等你尝到倒卖水草的好处,就会哭着求我帮你搭线了。” 他嘿嘿一笑,看到筐里的水草,想到路秋说的水草有好坏之分,生怕还没有拿到钱,就被对方识穿奸谋,对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道:“把这些水草装进袋子里,瞧这两个筐破破烂烂的,别脏了你们家小姐的眼。” 那男人从车里掏出两个黑色袋子,正要装水草,路大方却亲自动手,他把两筐的水草混合在一起。 路长贵惊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心里咒骂侄子的吃里扒外坏路秋的好事。 那两个中年男人瞧两筐水草都是一个样,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装好袋子,就开车离开。 路长贵落寞地走到鱼塘边上,看着黑深深的鱼塘,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 半个钟头后,路大方怏怏不安地站在一家高档小区的楼房里,眼前是一个长得妖娆的女人,鼻子像电视里看到的洋鬼子那样的高挺,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丁露娜把玩着其中一棵水草,眼里流露出困惑的表情:“就是这种水草,能净化水质,令鱼质鲜美?” 路大方惶恐不安,虽然房间里空调一直开着,他的后背却全湿透了。 “我记得从味芳斋重金买回来了一些草鱼,让厨师给我煮个菜,我要跟路先生共度晚餐。”丁露娜扬嘴一笑。 路大方吓得几乎想喊不,到嘴却变成了:“那我就谢谢丁小姐的盛情招待。”心里却是把路秋问候了千百遍。谁能想到丁露娜狡猾成这样子,这不摆明着不相信他,要试探一下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