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想到昨日受到的冷遇,全把气撒在大孙子身上。 罗英并不言语,吹了吹杯子里浮在上面的鲜艳玫瑰花,听说玫瑰花泡红枣养颜益血,她跟老太太都爱喝。她嘴角带笑,老太太这话尖酸刻薄,连带李家也被骂一通。 骆子其将手中的红茶杯子端放在大理石桌上,笑道:“既然奶奶让我搬回来,我现在就让刘安把行李箱拿过来。” “……” 罗英跟谢梅英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混小子知不知道人家在拐着弯骂他呀。 骆子其哪里不知道,可是,他不在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礼貌周全道:“话说回来,我前日去找崔律师,并且在我母亲的遗嘱书上签字。崔律师说了,等爷爷的寿辰一过,就带着我去见骆氏集团的董事会。到时候,还要麻烦罗阿姨为我引荐一下。” 这话令罗英的脸色一紧,骤然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再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还有沮丧。 这是李秋霜为保护儿子所做的最后一道保护符。 罗英不甘心! 哪怕她得到了李秋霜的丈夫,骆家夫人的头衔,功成名就却只差一步。她掌握不了实际大权。哪怕骆九天为了平息她内心的怒火,想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让给她。 如此,她持有百分之二十,骆九天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骆子其有百分之四十。 她将内心的不甘,还有冲动压制心底,拒绝了骆九天的股份转让。因为,她不能让骆子其一枝独大。 这是一头已经成年的狮子,冷情的双眸,闪现着绝情的光芒。 骆子其昂起头,安静地望着罗英。 罗英抿嘴嘴唇,最终,化为一道勉强的笑容:“好,我记住了。” 谢梅英不满地咕哝道:“你那母亲,生前就爱搞事搞非的,死后也不让人安宁。” 骆子其极其礼貌道:“奶奶,死者安息,万一我母亲哪天以为你老人家念的好,半夜要来找你聊天,可就不好了。” 这话吓得老太太脸色惨白,再不敢多说什么。 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 骆子风想不到骆子其也来了,冷笑道:“大哥,几年不见,说话瞒神吓鬼的,奶奶没有招惹你吧?” 他走过来,安慰老太太,老太太像个委屈的孩子,怒狠狠地瞪了一眼骆子其。 骆子其和颜悦色道:“我是实话实说。” 骆子风如利剑一般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半天才笑道:“大哥,你在江城找了新欢,就不要再打雪儿的主意。其实你这三年不在帝都,我跟雪儿相处得挺好的。” 骆子其幽深的眸子,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骆缤琪走来,口气恶毒道:“你这个野种,我们家不欢迎你。你竟然抢爸爸的股份,真不要脸。连你那母亲也是贱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骆子其如猎豹一样冲到她面前,怒不可遏地握住她的手,冷声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这情况发生得太突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骆缤琪向来骄蛮不讲理,更是被骆九天宠得无法无天。这些话,她在骆家没少说,当然了,那些人不喜欢李秋霜,也从来不会说她的不是。 可骆子其不会。 她被吓哭了。 骆子风赶过来,将妹妹护在身后,指责骆子其道:“骆子其,你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谢梅英更是念念碎碎道:“你吓坏我的孙女,我跟你拼命!孩子的话能当真吗,也不想想你多大的人了,跟孩子较什么劲!” 罗英走过来安慰女儿,帮她揉着手腕的方向,看到红了一圈,冷声道:“骆子其,你别以为拿到骆氏的股份,就能把我们母子几个赶出去。他爸还没有发话呢!”她委屈地垂着泪。 骆子其一脸的冷漠。 “你这个孽障,这里不欢迎你,给老子滚蛋!” 此刻,从背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咆哮声。 骆九天那大方脸出现在眼前。 罗英看到丈夫回来,泣声走来道:“九天,你再不回来,我跟孩子都没有活命了。” 骆子其看着这帮人丑恶的嘴脸,恶心得想吐。 骆九天深深打量一眼他,冷哼道:“别以为有你妈的股份,就为所欲为,老子还没有死呢!那四十的股份,是老子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哪有便宜你的道理。” 骆子其用陌生的语气道:“骆九天先生,可我现在占有骆氏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是事实。” “你!” 骆九天气得咬着牙,将妻女送到一旁坐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骆子其,冷声道:“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弃继承股份。” 骆子其嘴角一扬。 骆九天继续道:“小兔崽子,跟别老子玩这一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