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朝路长贵甩过来。 路长贵赶紧避开,却不想,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手臂按住。 “臭小子,你们知不知道,这鱼塘是刘明的,刘家镇的刘明,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路长贵大声喊道,意在唬住他们。 两个男人的身体顿了顿,彼此看了一眼,一个男人摇摇头。 另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木棍,朝路长贵的后脑勺砸去。 路长贵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死了没有?”贾志仁从芭蕉树后面走出来,阴着脸问道。 两个男人揭开面具,露出两张年轻的脸,顶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没死,顶多晕过去了。”一个少年说道,目光有些畏缩:“我听说,这鱼塘是刘家镇刘明的?” 另一个少年望向贾志仁。 贾志仁避开他们的审视,轻笑道:“同名同姓而已,老头想吓唬人。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他从口袋里掏出四百块,递给他们。 等他们拿了钱走掉,贾志仁弯下腰,从路长贵的腰里扯下钥匙,瞥了一眼路长贵,咧着嘴骂道:“臭老头,活腻了不是,想整老子!”他朝路长贵的后背踢了一下,生怕他会醒过来,骂了几句,就快步走向鱼塘。 打开铁门,走进去一看,鱼塘与往日没有任何的不同,他手忙脚乱地将口袋里的药水倒进鱼塘里,默默地注视几分钟,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关上门,又把钥匙挂回路长贵的腰间。 当天傍晚,路秋来到鱼塘里,听路长贵说起遇贼的过程,冷冷一笑:“长贵叔,只怕是熟人干的。” 路长贵望着她,几乎不敢去想,问道:“贾志仁?” 路秋笑道:“除了是他,还能有谁,不知他往鱼塘时倒了什么东西?” 路长贵思忖片刻:“也许他还不知道鱼塘里除了那一塘死水,什么都没有。” “小秋,要不要我去找他对质,屡教不改,放任下去可不行。” 路秋戚然忧伤:“长贵叔,暂时别说,等明天出鱼再说。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受到太大的打击。” 路长贵叹息,不再强求。 “长贵叔,难为你了。我会补偿你工伤费的。过了明日,你就回家呆着,等刘明的鱼塘正式投放鱼种,你再到那边上班。” 路秋吩咐几句,便带着蓝心回到路家。 家里一切如常,贾志仁大大咧咧地躺在红木长椅上,一个人独占了整张长椅子,看到她进来,只是抬眼瞥了一眼,又继续看电视。 路秋冷冷一笑。 莫淑芳问起明日下网捞鱼的事情,路秋说一切准备妥当,让她别操心。 贾志仁表面是在看电视,内心却是紧张得很,生怕被路秋瞧出端倪。 莫淑芳又问起鱼塘里的情况,路秋撒了个谎,说回来得晚,并没有去鱼塘。反倒是说在村口见到路长贵,他被歹人打破了头脑,幸好鱼塘里的钥匙还在,鱼塘里的鱼也没有什么丢失。 贾志仁惊得差点弹跳起来,想问问鱼塘里的情况,难道路长贵光顾着去看伤,并没有留意到鱼塘里的鱼被毒死吗? 这一夜,他是在恐慌与等待之中渡过的。 第二日,他早早醒过来了,准备着跟路秋一起出门,前往鱼塘了解情况。 谁知,路秋却说道:“姐夫不知道吗,我们家鱼塘里的鱼早就捞起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刘明的公司里。” !!! 贾志仁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晕。 路家鱼塘里的鱼早就起网了,是几时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陈玉也露出意外之色:“小秋,我们家鱼塘里的鱼起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