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变成了一座孤岛,像惨绝人寰的地狱。 奚川默了默,他开口问道:“毒尸是突然爆发的?” “不算是,”申屠淮说:“北州区第一次出现毒尸是在五年前,我们抓住了它,研究过。发现它的等级很低,至少跟现在这些比起来,它的攻击性和传染性很低。” “然后呢,”奚川淡淡地问:“你们也做实验了吗?” 申屠锋说:“没有。” 申屠淮叹气,“实不相瞒,那具毒尸现在还养在我的实验室里。” 奚川:“……”当宠物了? “我认为它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所以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消失,总该起点什么作用,”申屠淮说:“但现在看来,它除了警示我们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我在它的血液和基因里找不到任何关键性的物质。” 像一场闹剧开场前的仪式和预告。 申屠锋说:“那是第一具变异的人类,往后每一年又会出现一两具,数量越来越多,它们的攻击性和传染性也逐渐递增。当时我们怀疑这是行政区发起的病毒战争。” 奚川恍然,“所以你会只身前往行政区,为了找证据吗?” “不需要证据,”申屠锋冷冷地说:“如果行政区真的在策划这种反人类的阴谋,只要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我会立刻杀了聂时康。” 但后来,行政区的情况比北州区严重很多。 申屠锋说:“行政区出现第一具毒尸的时间也是五年前。”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都偏头看向他。 “怎么说?”申屠淮问。 申屠锋省去了奚川被抓进德曼实验室的这一段经历,他挑着重点信息,说:“聂时康死前跟我说过,行政区出现的第一具毒尸精准地攻击了他。聂时康在死亡和变异过程中被粗暴注射血清,于是变异终止。同时,血清强大的基因发挥作用,瞬间反噬他的肉体凡胎——聂时康这几年活得很痛苦,他像一个被吸干了精血的鬼。” 申屠鸿默然,他为对手唏嘘不已。 申屠淮却听到了重点,“阿锋,你说的是什么血清?” “我不知道,没见过,”申屠锋说:“哥,你看见聂禁手里的保险箱了吗?” “看到了。” “血清应该就在里面,”申屠锋说:“我答应了他的条件,把他和血清带到北州区。如果可以,要么抢,要么跟他谈判——他手里的血清或许是结束这场灾难的关键。” 申屠鸿沉思片刻,问:“抢这个行为是穷途末路下的选择,你先说一说怎么谈判吧。” “聂禁拼死从行政区的实验室带出近百枚高质量人类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