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准备顺产还是剖腹产”。 可能是平日里没事干太闲,季若书在最初那个问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一群人闻到味道似的围上来问东问西,太可怕了。 英勇的季景曜骑士前来拯救被围住的季若书公主,三言两语打发掉这群八卦心熊熊燃烧的中年妇女们。 季若书后怕地拍拍胸口,“太可怕了。” 季景曜失笑,“也就是你多年在国外,每年来这么一出,我早习惯了。” 也是。 季景曜今年32还是只妥妥的单身狗,肯定从20多一点就开始被催对象被催女朋友催老婆催生了。 一想到明年还有这么一遭,季若书很想逃出国去,原主过年不回家太明智了! “有对象被催婚,结婚的催生,生了的催二胎,她们就不能聊点别的吗?” “能聊什么呢?”季景曜道,“没有自己的事业,除了这些家长里短,还有别的可以聊吗?” 季若书摇头,可怕,她绝对不要变成这样的女人。 女人果然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有忙碌的事情和对象,否则天天在外面遇到人就问有对象没结婚了没生孩子了没生二胎了没,她得疯掉。 过了前几天亲戚大潮,后面好一些。 还是很难熬。 季若书跑了。 初四,薄添乘早班过来。 他有公寓的指纹和密码,开门见到鞋柜上的鞋,直奔卧室。 季若书还在床上睡觉。 八点,过了平时的起床时间。 薄添在季若书额上摸了把,稍微有点热。 他翻出家里的医药箱和温度计,38度,稍微有点热,贴了张退热贴,他去厨房煮粥。 水放太多,白米粥煮得稀。 煮得差不多了,薄添进去喊季若书起床,“若书,起来洗脸刷牙,等会儿吃过早餐,吃了药再睡。” “哦,你来了。”季若书身上没力气,摸了摸额头,上面贴着退热贴,又摸了摸脖子,不是很烫。 “没事,不用吃,我睡一觉就好。” “不行。”这点上,薄添非常坚持。 发烧的人惫懒,不愿意起身是正常的。 薄添端了脸盘和漱口水过来,绞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脸。他没做过服侍人的事,动作生疏,处处可见他的小心。 季若书不愿拂了他的意,勉强起身漱口洗脸,囫囵吞了点粥吃颗退烧药,躺了回去。 “怎么来得这么早,也没和我说过。” “想见你就来得早一点,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喜。”一个人躺在家里发烧,他要是不过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薄添给季若书掖掖被子,“不是过年吗?怎么一个人在这?” “那边全是人,逢人催婚催生,一天要被催好几遍,我就跑回来了。”季若书不高兴地躲进了被窝。 薄添:“……”好吧,所有家庭的三姑六婆全是一个套路。 “没事,我也被催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 季若书拉开被子,露出双眼睛,“舒服了。” 薄添:“……”亲女友。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怎么发烧的?” 季若书心虚地缩进被子里,薄添眼疾手快抓住被子,“老实交代,否则我亲你!” “你亲吧。”季若书仗着自己躲在被子里和病人的身份,半点不怕,甚至很嚣张地喊,“我可是病人,你欺负一个病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亲我自己女朋友有什么好心痛的?”薄添反问一句,拉开被子,抓住季若书就是亲。 亲了两回,薄添顺势躺进被窝。 “我不闹你了,睡吧。” 季若书迷迷糊糊地点头,抱住他的腰,“你起那么早,睡一觉吧。我没感冒,不会传染给你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