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才不要她的。” “啊,我不要跟程纾玩了。” “……” 因父母离婚的原因,当时的她变得格外早熟,但再怎么成熟也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态。尽管白日里在强装若无其事,晚上回到家仍是会背着外婆偷偷哭到半夜,经常第二天醒来眼角还挂着泪花,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直到后来有一天,外婆去学校接她的时候正好碰到刚放学的小朋友谈论这些,这些污秽不堪的言论也全然涌进了外婆的耳朵。 外婆年轻时雷厉风行很能干,听到这些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抓着那几个小朋友闹到校长办公室,非让孩子家长来道歉。家长是来了,但看着瘦弱的她和年迈的外婆,当着许多老师和其他家长的面,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她父母本来就不要她了,我孩子又没说错,为什么要道歉?” 是啊,她父母本来就不要她了。 长时间的隐忍在这刻爆发,她再也撑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外婆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同那些人大声理论。当天晚上回家之后,外婆便给母亲打电话让她立马回来办理转学手续,而之后她便离开了外婆,寄养到了小姨家里。 短时间内多次的颠沛流离,容易给小孩子造成没有安全感的现象,当时的她将这些展现的淋漓尽致。 从小她便知道小姨对她很好,但因父母工作原因,她一年见小姨的次数最多三次,而且小姨这个角色和妈妈不一样,她知道不能过多麻烦小姨。 那时她上初二,好奇心旺盛的人对她这个中间转来的外地孩子很好奇。 也从那天开始,她的生活再次充满各种谣言,期间也掺杂着一些善意的猜测。 但这些,她统统不喜欢,她讨厌活在舆论中。 本以为上了大学离开汝城她便不用再听这些,却没想到…… 一个人含着泪漫无目的走了很远很远,再次抬眸望向四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了校门来到居民楼附近。 她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双手紧紧环抱着双腿,无措地仰头望天,可含在眼眶的泪水依旧泪如雨下。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她啊…… 许是因正逢下班时间,路边来往行人众多,更有的老人已经推着孩子在路边遛弯。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心中情绪才稍稍平复,她轻轻吸着鼻子,指尖拂去残留在颊边的泪水。 意识到时间过的飞快,她连忙拿出手机。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程奕良已经等不及,只在微信上留下饭店的名字。 模糊的视线下移,她这才注意到消息的下一栏,是将近十几个未接来电,而这些全都来自一人。 ——陈惟朔。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在比赛吗?怎么会给她打这么多电话。 程纾下意识揉着泛酸的眼睛,指尖轻点着屏幕,正当点进对话框时,又一个电话跳了出来。 刺耳的铃声响彻四周,望着上面不断旋转的名字,她悬着的心也随着一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黑夜中透出的一缕光线。 她静静调整着状态,张口轻呼着气,过了几秒才缓缓接听。 电话接听的一瞬,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四周嘈杂的声音消散,耳边剩下的只有男人微不足道的喘息声。 单是听着这道声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艰难地张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异样:“喂,陈惟朔。” 对面很静,像是有着风声。 陈惟朔紧皱着眉,淡哑的嗓音顺着风声涌进了耳廓:“怎么不接电话?” 她捂着听筒小声吸着鼻子,强撑唇笑了声:“刚刚在忙,手机静音没看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