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用油炸或者是煲汤都很美味,算是一种相当受欢迎的山货。 周年指着人工湖前面摇了摇头: “我没带月月去山里,这段时间他们挖湖从山上引水,好多山螃蟹都顺着水流下来了,村子里好多孩子都去捡,我爷也说这东西好多年没见过了。” 徐米露抬眼一看,果然山口那边好多赤着脚抓螃蟹的人,有大人也有孩子,从山上流下来的的水也浅,基本上到不了脚脖子,所以小孩去玩也没什么事。 两孩子对视一眼,把手里的红桶往她手里一塞就跑,周月边跑还边喊: “徐姐姐,这个给你吃,我家还有好多,我奶前天喊你去我家吃饭呢!” 家长说的多了,孩子也就耳濡目染,知道徐米露做的事对村子里好,两个孩子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感谢。 徐米露简直是哭笑不得,那一桶螃蟹提在手里沉甸甸的,她又忍不住心里微暖,想了想也没拒绝两个孩子这份可爱的“礼物”。 …… …… 虽然秋天才是吃蟹最肥的时候,奈何徐米露有外挂,她去西游位面晃一圈回来,手里就提着满满当当两提绑在稻草上的大闸蟹了。 ——有墨玄作证,这绝对是正宗洞庭湖大闸蟹。 山螃蟹体型小的可怜,看上去壳大腿细一点肉都没有,徐米露也有自己的处理方式,用刷子把山螃蟹洗干净,切去肠胃跟鳃,沾一点淀粉下锅油炸,等到蟹壳泛红,被淀粉包裹着的螃蟹变成诱人的金黄色就可以出锅食用。 炸过的螃蟹壳酥酥脆无比,内里还有一丝丝雪白的蟹肉,蘸着少许椒盐或者是辣椒粉,简直是越嚼越香,回味都是香喷喷的蟹味。 至于闸蟹,徐米露则是打算用它来做秃黄油。 她七师兄赵羽就是专攻苏州本帮菜,这道菜谱还是徐米露从赵羽那学来的。 蒸熟的螃蟹单独取出蟹膏跟蟹黄备用,一块猪油肉切成丁,放在锅里慢慢熬煮,等到炼出一粒一粒的肥猪油丁,锅中留少许猪油,加葱段、姜片爆香,倒入蟹膏跟蟹黄用黄酒盖盖子焖熟,最后加高汤跟胡椒粉调味,淋上猪油在罐中保存。 “秃”在苏州方言里是“独独”,“只有”的意思,而“秃黄油”则是说这道菜里不同于掺杂蟹肉的蟹黄酱,秃黄油里只有蟹黄。 这样一道菜,简直就把华夏人对美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态度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只螃蟹才能取一点蟹黄或者是蟹膏,极度奢侈的不用任何蟹肉,仔细挑选,精心烹饪,才能得到这样一份绵润鲜美的秃黄油。 熬好的秃黄油色泽金黄,内里偶尔有几粒橙红色的蟹膏,鲜美的蟹黄浸润在丰厚的油脂里,牵扯出这藕断丝连的顶级鲜美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