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库尔图瓦似乎依然留在他的生活轨道里——尽管他也离开过一段时间,但他毕竟回来了,他是他唯一一个俱乐部国家队双料队友,唯一一个一直留在身边不曾疏远的好朋友了。 尽管库尔图瓦是那么混球,阿扎尔还是想他想得眼睛蒙上了泪,此时此刻就算被对方气急败坏地刻薄两句都会让他感觉好很多的,于是他抹着脸打电话,打算告诉他自己受伤的事。 莫德里奇正奇怪,打算仔细看看浴室的门,而沙德在语无伦次地讲自己可以等会儿叫工作人员来检查,屋内的铃声就打断了他们。沙德几乎是扑到床上去捂住了手机——库尔图瓦的手机——天啊,这又是谁啊? 他脑子里的安全保险或别的类似的东西已经快熔断了,一条头脑简单的鱼鱼处理不了这么多复杂的事! 但看到来电人是谁时他愣住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救命稻草了,毕竟这电话他确实可以接: “埃登?” 莫德里奇忘掉门把手了,趁他打电话正好找下梳子。路过掉到地上的被子时露出了嫌弃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帮他捡起来丢椅子上去,等着人来换。 “沙德?” 阿扎尔第一时间检查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确认没错后他终于把一切串了起来:“哦,所以蒂博昨天匆匆忙忙走了是去看你!哦!太好了,那我这样也不算是饶过他找你了?太好了,我,呃,我——” 沙德听他说话快得不自然,亢奋得也不自然,仿佛在用积极的语调遮掩什么似的,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啦?你还好吗?” “……我不好。” 阿扎尔一下子崩溃了。尽管他三分钟前还在和主治医生谈笑风生说哈哈我喜欢受伤这样我就可以休息了——但上帝知道他不是!这些话只有告诉沙德才不会被嘲笑。 “我要在该死的康复中心待三个月,我不能去度假跳水了,我的脚很痛,而且我的朋友们都是混球!” “哦!”沙德共情得不行,感觉他真是太可怜了:“你必须得立刻吃点好吃的,这太难了!” 阿扎尔一边打开汉堡王的外卖盒,一边抽噎:“可不,可不是嘛。” 舍甫琴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期间他依然挺忙的,比赛结束只意味着球员们可以呼啦啦放假,教练团队和各国足协的工作人员往往还得再多工作两天,前者要复盘,后者要为赛后的各种事收尾。他回了两个电话,又从手机里看了三封邮件,然后?然后沙德就出现了。 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睛皮卡皮卡闪亮闪亮的,除了太阳穴两边有头发像小鱼鳍一样不听话地翘了起来以外,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