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老玄道,是赵云给他重写功法,让他免于煎熬;如老玄空,是赵云帮他炼化的咒印;如杨雄,是赵云助他进阶的地藏;如紫苓,是赵云帮他安置的阴月王;如赤嫣,是赵云在战场救了她的命;也如紫发小孩儿,还是赵云...给了他破解丹药还童的方法。 于公于私,赵云貌似都对得起他们,受骗了不假,但他们也没少拿好处,秘术、功法、符咒、感悟心得,赵云从未吝啬过。 除了扮鸿渊这一事,此货还是很真诚的。 “这小子,太吓人了。”胖老头儿深吸了一口气。 这话,也没人反驳。 小小的真灵境,竟有武魂、竟能演出天武的气势、见识渊博、通晓诸多秘术功法、能将死人还阳、能从禁地中活命....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惊世骇俗、都堪称传说与神话。 即便是大夏鸿渊,也有未必做得到吧! “他是个潜力股,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众人对赵云的评断,若给其足够的时间,他年必名震八荒,届时,怕是天武、怕是天下第一的大夏鸿渊...都望尘莫及。 哎! 震惊之后,众人更多的是叹息。 这才几日,妻子成活死人、父亲被逼自裁、娘亲被带走生死未卜,好好的一个家,已是支离破碎,他的人生,也足够的悲惨。 “我父亲呢?” “在地宫。” “多谢。” 不知何时,赵云才开眸,一话沙哑不堪,摇摇晃晃的去了赵渊房间,许是遭了太多打击,也许是伤的太重,几次都险些跌倒。 众人未跟随,总得给他一些伤心的时间。 地宫,赵云已跪在了冰玉床前,他的父亲赵渊,就躺在上面,亦如他娘亲当年,是一具冰冷的尸身,至此,他才明白父亲的寓意,早知要死,才那般的大开杀戒,以为他...安排好身后路,为此,不惜在祖宗牌位前,屠戮同宗同族,如一个发疯的恶魔。 “求求你,放过他们。” 这句话,依稀在他耳畔回荡。 若非亲眼得见,他永远也不知自己的父亲...有多卑微,如狗那般匍匐,卑贱到没有丝毫尊严,一寸寸...一步步...爬到了别人的脚下...如跪祖宗,只为他、只为赵家族人,求那一丝可怜的生机。 “往后余生...只为仇恨而活。” 赵云燃灭了所有的泪,凤舞曾经说过的话,他同样说的沙哑不堪,同样背负血债,同样有一个“仇”字,死死刻在了灵魂里。 “孩儿...会带娘亲回家。” “会寻到第二盏长明灯。” “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的三叩首,是夙愿也是执念。 只为仇恨而活,他也如那夜的凤舞,注定一生黑暗。 再出地宫,夜幕已降临。 老玄道等人还在。 再见赵云的第一眼,众人都颇感陌生,赵云无想象中的怒嚎咆哮,一切都显的那般平静,而他的沉默,让他们都浑身不自然。 该是心境蜕变了。 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终是褪下了铅华。 “前辈,可曾见过他。” 赵云音色嘶哑,摊开了一幅画卷。 画卷上所刻画的,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