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的女人,如果也是蜷缩在这么一口枯井里的话,那么,他会不会也将那女人划开呢? 古大力的喊话声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他绕到了房子的另外一边:“沈非,你过来看看,这里有一块好肥的地。” 我转身,屋里的邵波没搭理古大力的大惊小怪,正低着头在寻找什么。 我朝房后走去,只见这老房子的另一边,居然有个七八十厘米高的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石磨。磨盘伸出来的半截木把手黑糊糊的,布满青苔。那磨盘颜色也有点奇怪,不灰不白。 古大力却没有留意这个磨盘,他站在后院一块两三百平方米大小的草地上。与旁边的植被不同的是,这块地上的野草有差不多一米高,而且还很浓密。古大力手里抓了两把草往上一提,扯出了野草茁壮的根茎,根茎上带着黑糊糊的蓬松泥土。 古大力将那两把草放到了磨盘上,扭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出,去捏野草根部的泥巴。他将捏到的泥在指肚上搓了搓,又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用的都是有机肥,没有整那些化学肥料。” 说完这话,他那肥大的舌头将手指上的泥舔了舔。我便有点犯恶心,毕竟有机肥都是些啥大伙都知道。但我没有阻止他,因为古大力做的很多事情虽说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最后证明了也都有他的道理。 但这一刻的他似乎并没有咀嚼出什么。 他再次左右看了看,鼻头抽动了几下。 我不明就里,往后退了一步,看他又要开始什么样的把戏。 可他的东张西望似乎没有收获,最后目光又落在了磨盘上那两把草的根部。他没有将草抓起,反倒是弯下腰,伸出头再次去闻那野草。鼻头抽动几下后,他自顾自地“咦”了一声。 我正要问他发现了什么,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却将那两把野草往旁边地上一甩,紧接着用鼻子贴着那个硕大的石磨开始闻了起来。 他闻得很仔细,从磨盘边上闻到磨盘中间那黑乎乎的洞,又闻到了磨盘下面那条缝。最终,他直起腰来:“沈医生,这磨盘有点古怪,我们将它掀开吧。” 我点头,上前去帮手,可石磨太大,除了那半截都要烂掉的木把外,就没有能够使劲的位置。我们两人折腾了几分钟后,又将邵波给喊了出来。邵波在屋里应该也没啥收获,绕到后面来见我们在折腾这磨盘,便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连忙上前。三个人一起使力,最后终于把那石磨给掀了开来。 果然,这石磨被掀开后呈现出的里子一面,还真有些不对劲。按理说,石磨主要作用是碾轧粮食,长期工作后的磨齿一面,应该反而比较干净,有着石子本来有的灰白色才对。可这个磨盘的磨齿面却不是灰白色,反而黑糊糊的,隐隐约约还透着有点诡异的紫红。 邵波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田五军给这磨齿面还刷了颜色不成。” “应该是磨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古大力说道。接着,他再次探头到石台上,去闻那没有了石磨一面的磨齿。 半晌,他抬起头来:“沈非,邵波……如果我没有估摸错的话,这磨台……这磨台磨过骨肉。” “是人的骨肉吗?”我们的脸色都变了,邵波皱着眉头问道。 古大力站直身子,冲我们翻白眼:“就算是警犬也不能闻出几年前有过的气味,再说,我以前也给你们说过,我不是警犬,我只是个康复期的精神病人。” “但石磨外面为什么没有发暗的紫红色呢?按理说石磨磨出来的东西,都要从这个口子漏出来,那么,这个位置应该也是深色的才对啊?”我指着石磨出口问道。 古大力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奶糖来,三下两下剥开塞进嘴里:“沈医生,我发现其实你也挺傻的。这石磨出口位置在这里日晒雨淋两三年,怎么可能还留下骨肉的颜色呢?再说石头也不是海绵,外面这部分就算被染红了,田五军提点水给冲冲刷刷不就没事了!”我点头:“大力,还能捕捉出一些什么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