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轩很奇怪,“阿筝竟然对齐王府的摆设布局如此熟悉,可以准确地说出林枫的亚父住在何处。” 安王说:“也许是超儿告诉她的吧!信上说,只要我假意去齐王府拜见林枫,径直走进去,一刀结果了亚父,事后!就算皇上问起来,林枫也是不敢说太多的。因为,据说,这个亚父,可是北狄前王子。林枫私藏这么一个身份的人物,本身就已经构成了死罪。所以,林枫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周瑾轩说:“这么好的主意,还真亏阿筝想得出来。” 安王笑道:“只要除去这个暗中给林枫出谋划策的人,林枫再强大,没有了翅膀,也是飞不起来的。” 周瑾轩心里却有另外的疑惑。周筝筝还知道些什么?林枫的王府上,为何会私藏了这么一个人,周筝筝是不是也知道?可是,她为什么会知道?难道,都是林仲超告诉她的吗? 周瑾轩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 是夜,齐王府上,华灯初上。 林枫和亚父在商量。 “依我看,皇上是被林仲超这小子给骗了。”亚父分析说,“林仲超一直在皇上面前摆出一副不算太子党的样子,哪怕是安王要帮他成为皇储,都被林仲超给推辞了。皇上想要对这样的孙子狠下心来,也是不容易的。并且,林仲超还颇会打战,可以帮皇上消除边关各个敌对势力的威胁。” 林枫重重拍了拍桌子说:“皇上召见本王明日进宫,不会就想探探本王的口风吧!看来皇上一点都不确定要册立本王为太子啊!” 亚父说:“皇上的心中,并无皇储的确定人选。明日齐王也要学习林仲超,万不可透露自己想做太子的意思,皇上并不希望这么早有人逼迫他册立太子。” 林枫气得一拂桌子,“啪啪啪!”茶杯都滚落下去,摔了个粉碎,“那到底本王何时才可以做太子!还有林俊生,也是一心想做太子的吧!” 亚父说:“齐王何必要跟这些茶杯过意不去,少安毋躁。林俊生的羽翼未丰,此时并不足为患。” 然后亚父开始吃一碗豆角,他光顾着安慰林枫,还没吃晚饭呢! 谁知,林枫越看那碗豆角越不顺眼,走过去一挥衣袖,“哗啦啦”!亚父还没反应过来,那碗豆角就都掉落于地,连同那个粗瓷大碗。 “本王真心搞不懂亚父了!明明可以吃山珍海味,却天天对着一碗烂豆角!莫非是嫌弃本王照顾不周不成!”林枫毫无顾忌地拿亚父出气。 记忆里,亚父从来都是任凭做林枫的出气筒的。 可是亚父瞬间站了起来,脸憋得通红。 “你怎么可以摔了这个碗!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碗!当初我和你母亲一起用过的!我一直舍不得丢,想不到竟然被你……”亚父气得双手哆嗦,几乎要哭了。 林枫从来没有见过亚父这般生气,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不就是一个破碗吗?这么生气做什么?本王赔给你就是了!” 亚父一个耳光打在林枫脸上,“赔!你怎么赔!你能赔一个你母亲给我吗?你给我滚!” 林枫被这一耳光打懵了! 见亚父抱着那破碗的碎片,任凭血水从亚父的指尖流出来,却眉毛都没有眨一下,林枫生气了,指着亚父喝道:“你这个老头,竟敢打本王!” 没想到亚父一改往日对林枫的谦恭,缓缓站了起来,迅速地抓住林枫的衣领,脸上却是一股正气凛然,那声音仿佛从他的牙齿中蹦出来一样,说:“你这个逆子!我打你又如何!你既然把你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都给摔碎了,你叫我日后如何再活下去?我打死你又如何?” “你说什么。”林枫不敢相信的看着亚父,“什么叫逆子,你给我说清楚。” 亚父这时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失言,便放开了林枫,转过身去,不敢再跟林枫对视,声音也立马矮了好几截:“什么,你既然叫我亚父,便是我的儿子一般。你今天冲撞了我,我骂你一句逆子又如何?” 林枫绕到亚父面前,硬要和亚父对视说:“真的是这样的吗?” 可是,亚父来不及回答,就有奴才来报告说,安王来访。 林枫一怔:“他竟然主动来找本王?莫非是想通了?要和本王合作?” 亚父说:“你先出去看看吧!大事要紧。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