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也凉了。 将周筝筝抱回床上之后,林仲超在周筝筝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又静静的看了许久。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林仲超又回头看了一眼,但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次日。 周筝筝醒了。 一束温暖的阳光射进来,打在墙上,将美丽的花窗也投在了墙上。光束很直,像一把刀一样将屋内的圆桌一分为二,倒是桌上的花瓶,在光照下显得有些朦胧。 望着空空的房间,周筝筝知道,林仲超已经走了。 悄无声息。 穿戴完毕,周筝筝去见林莜。 行完礼,周筝筝说:“母亲,听说大相国寺出大事了?” 林莜穿着一件银线绣梅花白色绸布袍子,里面是一件高领紧身短衫,红色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黄色的线,脚上,则是一双锦鞋,说:“刚听说呢,住持大元和尚失踪,副主持司空和尚被推举为新住持。” 周筝筝说:“连母亲都知道了,看来这件事传得有一阵子了。” 林莜点点头:“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还能不传到娘这里来?娘在京城可有不少铺子的。许是大相国寺名头太大了,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周筝筝伸手摸了摸头发,说:“母亲,女儿想去大相国寺看看。” “你啊。”林莜爱意满满地点了下周筝筝的额头,“那娘就和你一起去吧。许久没去寺里烧跟香了。” “娘亲真好。”周筝筝觉得最懂她的就是林莜了。 边关,满地的野花开的旺盛,将朴素的塞外草原装点的很是漂亮,绿色的一片上红黄相间,再有远处白色的称托,让人心旷神怡。 团团白云如棉絮般漂在天空,广阔的蔚蓝色,让人心旷神怡,关城门口,来往的人群或牵着驴,或牵着骆驼,大大小小的包裹,装着各种货物。 耶律纳兰在新婚之后就被林暗夜关了起来,一直叫个不停,“快开门!快放我出去!” 没有人回答她。 林暗夜坐在另外一个房间,两根手指想夹子一样夹着膝盖肉,“这个蠢女人!” 他今日穿着一件藏青色无袖袄子,袄子上绣着一只黄色老虎,下半身,是一件褐色阔腿裤子,裤脚处还纹了水波纹,拿了一壶酒,快速走进耶律纳兰的房间。 “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耶律纳兰要冲出去。 林暗夜轻轻一推,只一下,耶律纳兰就倒地。 “想出去?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父皇做的好事吧。”林暗夜铁青着脸,抱拳坐下,眼神里透着杀气。 “我父皇?”耶律纳兰疑惑地看着林暗夜。 “你父皇言而无信,说过只许进攻京城,吓一吓那个狗皇帝,你父皇却把沿途几个城市都给攻占了,还烧杀劫掠,让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使我成为了千古罪人,使得一向威名远扬的安王军,一下子成为万民唾弃的军队。”林暗夜越说越激动,把茶杯扔在地上。 耶律纳兰大笑起来,“我跟你说过,你关住我没有用的,我父皇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他的江山!你不信我,如今,只怕整个大茗朝都要是我父皇的了。哈哈哈。” 林暗夜说:“北狄若是攻占了大茗朝,我第一个杀了你!林仲超也不会原谅你!” 耶律纳兰一听林仲超,眼神空洞起来,哭笑道:“林仲超现在何处?” “想不到直到现在,你还这么关心林仲超。”林暗夜冷笑道,“他当然是去杀你父皇了。林仲超只怕和北狄人要有不共戴天之仇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