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人害死的,你一定要为他报仇。”烛光里,白秀珠脸色惨白,如鬼魅一般吓人。 皇宫,阳光明媚,院子里的格桑花开的正好。几只蜜蜂围着花儿来回的打圈,一会儿停在石头上,一会儿又停在花朵上。 周筝筝穿着橘红色的丝绢绣牡丹花褙子,下摆的地方还用金线绣了一圈包边,内里是一件灰色的中衣,衣领处则绣着一对莲花,很是恬静。 林似玉穿着白色的斜襟宽松的外衣,衣面上绣着一片格桑花,而袖口和领口处,也各有一圈银色的包边,下半身,则是一件紫色的包裙。 母女俩肩靠肩,坐在一起绣花边。 “母亲,听说大舅舅最近很忧愁。在查一个案子,却毫无头绪。”似玉说,手上还是不停针。 周筝筝点点头,“想你大舅舅了?” 似玉低下头,其实她想说她想小舅舅似锦了。 周筝筝看出女儿的心思,笑道:“让两个舅舅进宫好不好?” “好啊。”似玉眉开眼笑,好像一幅黑白素墨画忽然上了颜色。 太后一道懿旨,周瑜恒带着十三岁的似锦过来了。 行礼毕,四个人都坐下来。 似玉拿眼睛瞟似锦,眼睛里凝满了欢喜。 似锦比过去相比长大了不少,玉一般的脸庞,悬胆鼻子下两片精致的薄唇。 他看向似玉的目光是安静的,柔和的,好像一抹白月光。 周筝筝看着似锦,心想,这么好的少年,难怪似玉会死心塌地地爱上。 “弟弟,白家长子被杀一事查得如何了?”周筝筝问。 周瑜恒眉毛紧锁,“很不好。姐姐,我怀疑,白泽宇不是被陈逸阳杀的。死者身上一共十处刀伤,可是,最致命的一刀却是和其它九刀用力不同。明显是两个人下的手。并且,那个人应该是趁着白泽宇不备偷袭。” 周筝筝说:“既然如此,白泽宇为何要逃跑呢?如果他不跑,就可以站出来指认自己的清白了。” “所以我觉得整件事情变得很奇怪,没有头绪。甚至不知道陈逸阳是生是死。”周瑜恒说。 周筝筝说:“白泽宇去陈国公府为的就是寻找素月,这个事会不会和素月有关系?” “当然和她有关系了。可是我盘问她,她却说那天晚上她在房里睡觉,并不知道白泽栋过来了。并且也有两个同个房间的奴婢作证。” 周筝筝说:“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周瑜恒说:“素月心理素质不错。盘问了三天三夜,口风很紧。从她嘴巴里问不出什么,就让她回去了。” “会不会就是素月杀的?” “不可能,素月连刀都拿不住,根本没有力气做这样的事情。”周瑜恒一口给否认了。 周筝筝和周瑜恒在谈话,似锦和似玉坐在一起,似玉拉着似锦的手说:“锦舅舅,你想我吗?” “想。”似锦回答得很干脆。 细长的手指覆盖在似玉光滑的柔荑上,似锦嘴角上扬,微微地笑了。 似玉很高兴:“舅舅,我做了荷包给你。” 递过去一个紫色绣鸳鸯的荷包,因为鸳鸯是她偷偷绣上去的,针脚有点不平,“我没绣好,希望你不要嫌弃。” “我很喜欢,不管你给我什么都喜欢。”似锦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出来还带了点湿润。 “你风邪了吗?”似玉关心问道。 似锦摇摇头,嗓音尽量温和,“没事。看到你,什么病都会好了。” 似锦的话如柔和春风,吹得似玉双颊泛起桃红。 “锦舅舅,我母后不同意我们……”似玉眉毛蹙起,烟笼寒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