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对吧。”阮知秋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毛球,“每天对我骂骂咧咧,就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对我脸色好点。” “你什么时候能向它一样好好吃饭啊?”阮知秋把罐头盒顺手扔进垃圾桶,朝时瑜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时瑜顿了一下,借着阮知秋的力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猫毛,忽而问道:“它现在还是叫毛球吗。” “不是。”阮知秋用舌头抵了一下脸颊,“它很高冷,而且总是骂骂咧咧,所以我们现在都叫他球哥。” 时瑜:....... “除了你我还没见过它对谁这么狗腿子过。” “哎呀。”时瑜小声嘟囔了句,“毛球好歹是我捡回来的崽子啊。” “你捡回家,我给你养了快六年。”阮知秋轻轻地拧了一下时瑜的脸颊,佯装气愤道:“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时瑜愣了一下,倏地抬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是妈妈?” “我不能当爹吗?” “不行。”阮知秋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要在上面,誓死捍卫主动权。” 时瑜:...... “难不成你想在上面啊?”他低沉的声音极具魅惑感,如蜘蛛网一样,铺天盖地地向时瑜涌来,一瞬间,时瑜就像是笼罩在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里。 “你在说什么呢?”时瑜臊得脸颊通红,甩开阮知秋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奔向卫生间。 水声遮住了周遭的声音,时瑜喘了气,水流浇灭了身上的燥热感,但是阮知秋的声音却一直在耳畔徘徊,久久不散。 他在干什么啊?时瑜抹了把脸,他盯着瓷砖上模糊的声音,心里暗潮涌动。 时瑜前二十年的成长过程很闭塞,这种事情别说是实操了,就连理论知识都很匮乏,阮知秋却堂而皇之地把它们说出口,时瑜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时瑜。”阮知秋轻叩了两下门,“今晚别洗那么久。” “你的睡衣。”洗手间的门把手向下拧了一下,时瑜心里一惊,慌忙拽过浴巾将自己裹着,但是阮知秋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我不进去,衣服放外面了,暖气温度调高一点,别着凉了。” 时瑜做了一会心里挣扎,还是将那套睡衣套在身上。布料很柔软,贴在身上很舒服,他忍不住捧着衣服用力地嗅了嗅。 他穿好衣服从洗手间钻出来,头发上还淌着水,阮知秋已经在门边等着了。 时瑜:?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阮知秋便把浴袍裹在他身上,顺带用毛巾擦了两把他的头发。 “进去,我给你吹头发。” “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