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风裹挟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 海面上折射着阳光,暖光在波浪上破碎成点点光影,他们往前走了一会,站在一片浅滩上,海水就在离他们的鞋尖不远处徘徊。 “我想捡一点贝壳,然后回去做手链。”时瑜慢慢道,似乎在征求阮知秋的意见。 “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时瑜撇了一下嘴,装作不满道:“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你想干什么都行。” 时瑜一步一弯腰,捡到一个贝壳即顺手在海水里洗一下,然后揣进兜里。时瑜的口袋很浅,装不了多少,等两个口袋都装满了之后,自然而然地把贝壳塞进阮知秋的兜里。 “我有塑料袋。” 时瑜:......“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阮知秋狡黠一笑。 时瑜抢过塑料袋,把兜里的贝壳哗啦啦地倒进塑料袋里。 “捡够了吗?”阮知秋坐在浅滩上,双眼微眯,目光却一直跟着时瑜的身影游走。 “应该是够了。”时瑜拍拍手上的灰,踮着脚向阮知秋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给你一条,给外婆一条,在给我自己留一条。” “别塞给我这种娘们唧唧的玩意。” 时瑜从塑料袋里摸出一个贝壳,迎着阳光看贝壳上的纹路,贝壳几乎透明。他不理会阮知秋的嘴硬,只是笑着问:“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就给你一次机会。”他朝阮知秋眨眨眼。 “要要要,行了吧。” 玩了一圈,时瑜终于感觉累了。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疯玩,冷静安静下来后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脚底虚浮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他伸了一下懒腰,眨眨眼睛,顺势靠在阮知秋的肩上。 阮知秋没躲,甚至身体都没有动一下。时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很好闻,他们那晚睡在一张床上时,阮知秋便是枕着他的味道入睡的,那一晚他都睡的很安稳。 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阮知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睫毛微颤,目光垂落,似乎心事重重。 时瑜靠了一会,才意识到今天阮知秋的话很少,好像从头打到尾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叽叽喳喳。 “你今天有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不想说话都不行吗?” 时瑜哽了一下,没说什么。 半晌后,他才笑嘻嘻地问道,“阮知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又不敢说,在这里伤春悲秋啊?” “现在是冬天。”阮知秋冷冷道。 “你这人真没意思。”时瑜揶揄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