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沸腾的掌声袭来,陶权没有继续发言,而是认真地望着大家,双眼从左扫到右。 眼珠仅仅两寸的移动,却引起整个场馆的喊叫回应,像海浪,更像暴雨。 粉丝有节奏地嚎叫他的名字,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尤克里里。 再坐到高脚凳上,调整麦克风,凑近说:“欢迎你们在周六的晚上来到这里,我是陶权。” 发光手环给场控切成属于陶权的海蓝色,舞台灯也是如此,舞台一瞬间就变成一艘在夜间航行的帆船。 有更应景的道具出现:在陶权扫弦之际,舞台后方有一堵墙慢慢被推至他身后。 这是堵模仿商铺的道具墙,玻璃橱窗里装着鱼缸,里面有数条孔雀鱼在追逐,而他就像一名流浪牧师,静静在坐在橱窗前唱诗。 “我想引用我最喜欢的一段话。” “黄龙是我们巡演的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你们当中有大部分人我都认得。”陶权嚼着口香糖。 “我也知道杭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像这样迷人的周五,你们可以去苏堤逛逛。”陶权在笑。 “或者跟好朋友去露营,最近这个很火对不对?”陶权笑得很阳光。 “以前我喜欢逛西湖,从南山路一直逛到北山街,有没有跟我一样的?”陶权听着粉丝们的哄笑。 “但你们选择来黄龙,来看我们的演出,”陶权停顿,对着镜头弯腰鞠躬,“谢谢你们!” 尤克里里的琴音开始变得有规律,耳返提醒该表演了。 开唱前,他第一次公布了这首唱了很多遍的solo歌名:“一首《taoquan bossa nova》送给你们。” 今晚是陶权第一次在巡演的舞台上发言,过去的十九站,他拒绝了所有公司要求的发言任务。 拒绝发言的原因:不想说话。 今晚同意发言的原因:心情好,24年来最好。 且会变得更好。 因为他即将穿着这身闪闪发光的演出服去见他的霍湘。 霍湘,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是日蚀潮涨,是尘暴雪崩,是世界运转的唯一法则。 所谓的即将指的就是此刻,巡演已然结束,队友准备登台回应安可,而他嚼着口香糖从通道飞奔出去。 上车,招呼师傅启动,夜车疾驰,驰往城西。 道路两侧的树叶狂野飞舞,像他的心情,激动,复杂。 六条十字路口,车停了六次,到野合的时间比预计的晚。 当他推开门,看见魂牵梦萦的霍湘正端着威士忌杯轻啜,那酒墙的灯,完美将霍湘的躯干勾勒出来,坚硬,伟大,如同几公里外蜿蜒的山川。M.xIaPE.Com